在看商品目錄的時候路明非就發現了這個問題,這次的拍品確實如同德叔所說的一樣,哪怕是他都能看出這些拍品沒什麽精品,但直到來到這裏,才發現這場拍賣會的價格虛高得離譜,

安德見狀,趁機講起了一個故事:

“大概在兩三年前, 歐洲那邊的一次拍賣會上,秘黨的一位執行官用自己的資金拍下了一尊酒精噴燈,”安德摸了摸下巴,對路明非說道:“但那玩意壓根不是酒精噴燈,而是一位十九世紀的煉金術師製造的屠龍霧氣,能噴出二十米長的火柱, 附帶大量的汞霧氣。”

“一個煉金武器的價格, 起碼是以百萬為基礎,而那些獨一無二的珍品, 更是能值上千萬乃至上億。”安德望著下方狂熱的混血種們:“而這些人,都是想要效仿當年的事情,來撿漏的。”

“那個不出名的抽象畫家最後死在一頭死侍手上,據傳聞他的手中收藏了一副與龍族有關的古文獻,或許就藏在那副巨大的畫布中;清朝的瓶子是當年的天地會成員私下鑄造的,或許記錄著古老華夏的煉器之法……”

安德帶著壞笑給每個拍品都加上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聽得路明非目瞪口呆,這下他終於明白這些拍品為何價格那樣虛高了。

“德叔,這些傳言……”

“當然都是秘黨放出去的,”安德攤攤手,靠在身後的椅背上,優哉遊哉地說道:“不然怎麽坑這群大冤種呢。”

“那我是來……”路明非拿出手裏的黑卡,搓了搓,上頭磨砂的表麵手感很不錯,但路明非的心情可不怎麽美好。

“你是來當托的啊,這裏是芝加哥,離卡塞爾學院那麽近, 你不會以為這處拍賣會和秘黨無關吧。”安德把路明非伸出的手按了回去:“我說了, 這五千萬你得花完,現在你把自己當成凱撒那樣的敗家子就行,越扯淡的玩意越要花大價錢。”

“這……為啥啊。”路明非低著頭,突然感覺這個世界有些荒誕。

安德聳聳肩說道:“當然是為了把行動結束後的廢品利用起來啊,現在學院都在備戰,也需要開源嘛,有你這家夥來當托,下次這種拍賣會還能多割些錢。”

安德癱倒在座位上,心裏卻想到了昂熱那個無聊的家夥,這種拍賣會其實是他逐漸推行起來的,龍息噴燈的傳言也好,聯係各個北美世家也好,全是這個無聊的家夥一點點搞出來的。

“昂熱那家夥,真是閑的,不過也好,劫富濟貧嘛。“安德嘟囔了一句,米國這些農場主混血種在這裏深耕多年,家族中的財富也不知該如何花, 正好讓秘黨推他們一把,在末日來臨前,當個快樂的敗家子也不錯。

至於下方狂熱的混血種這麽想,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另外一邊,路明非知道自己就是個托之後,徹底放開了手腳,讓,普普通通的陶瓷碗,出價一百萬,錢如同流水般花了出去,也讓下方的混血種們愈發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