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獸場中,黑暗籠罩著眾人,被關在籠中的地獄犬不安地吠叫著,火焰從天而降,落在滿是血肉的鬥獸場內,化作一個穿著紅袍的人影。

“諸位,我來此, 見證你們的死亡。”白光從上方射向那站在場中的紅袍聲音,他抬起頭來,露出一張十分朋克的麵容。

覆蓋大半張臉的紋身,一半光頭一半長發的發型配合著臉上到處都是的釘子與鐵環,讓這個男人看起來就像一個重金屬搖滾樂隊的主唱。

但沒人會因為這幅打扮而輕視這位看著像是癮君子般的男人,因為現在……

起風了。

這裏本來不會有風,隻有換氣扇會嗡鳴著吹出不變的氣流,但現在, 風從中心向四周吹來,微風拂麵,如伏爾加河上的春風,卻帶著血的腥味。

某種東西在風中躁動著,血的味道正在呼喚著它們,於是1,那些潛藏在風中的怪物動手了。

呲……

風變大了,凜冽得像是冬日呼嘯的北風,吹得人臉皮發麻,一個坐在前排的賭徒摸了摸發麻的臉頰,卻摸到了某種**。

那是血,他自己的血。

風本是無色的,但在此時變為了淡淡的粉紅色,銳利的氣流隔開眾人的皮膚,帶著血在空中飛舞著。

言靈·吸血鐮, 在這處封閉的空間中爆發了, 氣流形成的鐮鼬嗜血地劃開所有人的皮膚,貪婪地吸食著他們的血液, 眾人哀嚎著, 伸手想要擋住那無形的刀刃。

但這不過是徒勞,千萬把刀刃切割著他們的身體,最開始是皮膚,然後是血液,再到肌肉,最後是骨骼,風愈發澎湃,顏色也越發鮮豔。

血的風暴席卷全場,原本用於防護的鐵網在風的吹拂下變得脆弱不堪,站在中央的紅袍人微微一笑,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對著麵前的鐵網輕輕一推。

嘭!

鐵網在風中化為了粉末,紅袍人笑了,他站在自己的言靈中,原本穿著的紅袍看著逐漸碎裂開來,言靈總是存在著副作用,而作為高危言靈的吸血鐮, 它的副作用便是會攻擊宿主。、

那身紅袍早已在之前的攻擊中破爛不堪,現在他一動作,便掉落下來, 露出其中赤條條的男人,無數細小的傷口層層疊疊覆蓋在那幹瘦的人體上,大麵積的紋身又壓在疤痕之上,看上去無比猙獰恐怖。

吸血鐮對自己的主人毫不客氣,它們發出常人難以聽到的聲音,在男人的身體上劃出道道血痕,男人反而張開了雙手,帶著微笑享受著自己言靈的反噬。

伴著噬人的狂風,男人在白光中舞動著,肢體舒展開來,用無聲的舞蹈盡情地展現著自己的身體,這是一場表演,一場死亡的表演。

人類的慘叫是舞蹈的古典,呼嘯的風聲是配樂的音符,那堆積的屍體就是舞台最好的布景,但男人的舞蹈卻突兀地停了下來,因為他聽到了些許的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