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為了秘黨長老會的一員後,安德被昂熱拉著馬不停蹄地回到了米國。

距離貝奧武夫的孩子出生還有一段時間,安德決定去解決另一個不穩定因素。

“讓你送去的東西送了嗎?”

安德坐在一架飛躍大西洋的飛機上,向昂熱詢問道。

“青黴素菌種,藥品生產線,工業車床……你要的還不少,我托英國的朋友走港島送去了華夏。”

安德滿意地點了點頭,加入秘黨也並非沒有好處嘛。

“我還以為你會給華夏更多幫助?”

昂熱似乎對安德的行為有些奇怪,憑借他的能力,不要說幾台機器,就是去把五星天皇幹掉都不成問題。

安德搖了搖頭。

“你太小看華夏了,昂熱,不要把他們看作低賤的乞丐去施舍。”

“他們是一群有理想的人類,你就看著吧,哪怕沒有我,華夏一樣會打贏這場戰爭。”

昂熱閉上眼睛,沒有理會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安德,他雖然加入了美軍,但不過是掛個名,北朝的戰爭誰勝誰負他並不在意。

“對了,記得盯著島國人,我擔心那些人不安分。”

“蛇岐八家隻剩下幾個半大的孩子,我保證他們不會出現在北朝。”

這一世的昂熱沒有在背上紋身,主要是擔心紋身時變身術失效,但他強大的實力依舊征服了蛇岐八家,就像那位著名的通遼可汗說的那樣:

廣島的一朵蘑菇雲,為蛇岐八家送來了爸爸。

“與其擔心島國,不如擔心一下北美的混血種。”

米國,一片神奇的土地,幾萬年前,野牛曾在這裏肆無忌憚地奔跑,自由之風吹拂著這片土地。

帶著細菌和槍炮的殖民者來到後,他們那本就貧瘠的腦子裏被自由之風灌了個通透。

這裏地廣人稀的環境,天然就是無政府主義者的溫床,對於那些混血種來說更是如此。

北美的混血種很少在東海岸安家,他們更喜歡無拘無束的中部與南部,這裏他們是坐擁萬畝良田的大地主,可以在他們的農場裏玩當皇帝的遊戲。

而統領這些混血種的,便是當年的德州有名的警長:漢高爵士。

要知道德克薩斯州的人腦袋都有些毛病,在這些混血種身上提現得更加明顯,因此在剛開始的很長一段時間,綽號快手漢高的漢高警長主要的工作就是調停那些混血種的矛盾。

直到有一天,一隊高危混血種襲擊了漢高所在的小鎮,那時他剛下班,正在酒吧買醉。

聽到求救聲,漢高頭也不抬地打空了左輪裏的子彈,然後向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

那些飛出的子彈從酒吧的窗戶穿出,自那些混血種的眼睛刺入大腦,他們甚至來不及殺掉一個人類,就死在漢高的煉金左輪“德州拂曉”下。

強大的實力使得漢高一戰成名,從此被那些粗獷的混血種牛仔們推選為了當地的混血種領袖。

“我們這次去,就是要說服漢高。”

昂熱向安德介紹著漢高的故事,想要讓北美的混血種聽話,隻有先搞定漢高才行。

“說服他人,這我可擅長了。”

安德自信地拍了拍胸膛,對於安德來說,那個用舌頭解決的事情那都不算事。

幾天後,米國德克薩斯州,漢高爵士的家。

雖然被人稱為漢高爵士,但漢高並非擁有某個王國的爵位,隻是個綽號而已。

漢高爵士也不住在城堡裏,他在一座小鎮裏有一處漂亮的房子,小鎮的居民都知道漢高是名槍法精準的老警長,做事總是帶著一點當年的西部牛仔味道。

老漢高一個人獨居,每天他都會騎著自己的馬巡視這片土地,找東邊的混血種家族聊聊天,又或者完成了巡視後去酒吧喝一杯,生活過得樸素且單調。

完成了一天任務的漢高老大爺帶著些許醉意回到了家,草草地洗漱了幾下,換上一身寬鬆的睡袍躺在了**。

妻子早已去世,兒子也跑了出去,可憐的老漢高一個人和他那匹馬相依為命,寬敞的房屋顯得有些冷清。

關愛孤寡老人。

漢高閉上眼睛,現在的他已經七十多歲了,哪怕混血種到了這個時候身體機能也會有所下降,他並沒有察覺到某些黃色的氣體此時已經充斥了整個房間。

“今天酒喝多了嗎?”

漢高帶著醉意沉沉睡去,他隱隱約約聽到有什麽東西在動,但他實在太累了,連手指都不願意活動。

“或許是老鼠吧。”

漢高做了一個夢,夢見他正在與一頭巨龍交戰,那頭龍長著金黃的鱗片,看上去是那樣優雅。

漢高的胸口突兀地一緊,他回過頭去,發現昂熱站在自己身後,手上拿著自己的愛槍,毫不留情地擊中了他的後背,就像當年他對昂熱做得那樣。

漢高喘著粗氣醒來,發現自己被埋在土裏,腦袋露在外麵,土壤似乎被某種力量控製,在胸口處留有空隙,讓他不至於窒息。

麵前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在夢中出現的,他曾經的朋友:希爾伯特·讓·昂熱。

“昂熱,你個%%%¥#@#%……”

多年的德州生活讓漢高爵士積累了豐富的髒話,F開頭的字眼從他嘴裏如機關槍般蹦出,以昂熱為中心席卷了他的十八代祖宗與女性親屬。

“冷靜點漢高,還有位客人呢。”

昂熱的臉上帶著戲謔的笑,當安德打算和漢高進行一些物理上的交流時,昂熱就知道看好戲的時間到了,他雖然不會用這種手段對付漢高,但看一個背刺過自己的人吃癟還是非常有意思。

所以昂熱就看著安德用龍息迷暈了漢高,並用魔法把他埋在了房屋旁邊的土裏。

這讓昂熱有一種惡作劇成功的快感,或許這就是童心吧,畢竟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安德整理了一下著裝,緩步走出,非常禮貌地對埋在地裏的漢高說道:

“漢高爵士,我是來談條件的。”

“我還有得選嗎?”

“當然,我很民主的,你想要選左輪還是斧頭?”

“我能不能選第三個?”

“抱歉漢高爵士,美國的民主就是這樣,你隻能從兩坨屎裏選不那麽稀的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