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回歸了學校,現在大部分人還處於記憶缺失的狀態下,作為那些人記憶中的學生會長,路明非不得不穿起凱撒的定製西裝,像個愚蠢的黑手黨一樣,悶在辦公室裏寫材料。

“唔哈學姐,老大去哪裏了?”路明非伸個懶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他和凱撒不同,有著一顆還算負責任的心,於是大大小小被凱撒放棄的事物,就都落在了他的腦袋上。

“好像在小教堂那裏。”諾諾提起筆,臉上帶著一副平光鏡,據她所說這樣能讓她的天賦更加靈敏,完成工作起來無往不利。

路明非失望地撇撇嘴:“所以他就把我們兩個丟在這裏處理事物?”

“錯了,隻有你一個。”諾諾把手上的鋼筆放好,拿起了旁邊的包:“我隻是來幫忙的,等下還要過去和凱撒開家庭宴會。”

“啊”路明非長大了嘴,啊巴啊巴兩聲,才不敢相信地說道:“學姐你說好要當我老大呢?”

“沒聽過哪個老大還要幫小弟補資料的。”諾諾聳聳肩,打開了門,瀟灑地回頭說道:“拜拜,下周再見!”

路明非在學生會寬大的會長辦公室裏長歎一聲,他就不該寄希望於諾諾這個跳脫的人,但學生會大都是歐美那邊的學生,在他們眼中周六周日幹活簡直罪大惡極。

於是路明非隻能孤身一人,待在這裏麵對名為加班的惡魔。

“啊,好像辭職,該給誰幹呢?”路明非轉著筆有氣無力地想到,學生會常年處於一種青黃不接的狀態,可能是凱撒與路明非的光芒太過耀眼,襯得學生會的新生們都有幾分弱了。

“或許給帕西就不錯,兄終弟及嘛。”路明非才幹了一個星期,就已經開始考慮起退位讓賢的事宜了,大概是和芬格爾這樣的人待久了,他自認也是一個自由的家夥,可不能被這種東西束縛住。

但顯而易見的,他還得幹上一段時間,這時門又一次被推開了,人還未至,一股古龍水的香味就飄了進來,路明非眼角抽搐幾下,看向了門口出現的人。

那是芬格爾,這家夥現在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臉上邋遢的胡茬被刮幹淨,亂成一團的頭發也打理整齊,路明非從來不知道他這個室友有這樣優雅帥氣的一麵,讓他的眼皮狂跳。

“額,你這是”路明非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幾步,芬格爾的胸前還別著一朵紅色的玫瑰花,看起來就像是正要去赴一場約會。

芬格爾抬起頭來,挺直了腰背後他變得挺拔起來,眼裏炯炯有神,讓路明非幾乎認不出這個室友了,他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是時候了。”

路明非撓撓屁股,芬格爾現在的樣子就像黑幫電影裏的討債人,路明非生怕他下一秒就拿起芝加哥打字機,把自己突突了,然後再把胸口的玫瑰花丟在自己的屍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