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鵝港外,此時已是黃昏,巨大的雪花將這個世界變得無比模糊,風和雪遮蔽了視線,讓安德一行人無法被發現。
在積雪覆蓋的地麵上,半圓形的護罩正保護著安德等人,一場作戰會議正在召開。
“你們幾個去解決旁邊機場裏的人,今天聖誕節,那群毛子喝得醉醺醺的。”
幾個龍裔拿好五六衝,換上一身雪地迷彩,向安德敬了個禮。
“你的小隊負責拆除炸彈,位置和拆除方法這些天你們都知道。”
又一對人馬整裝待發,他們負責拆除邦達列夫留下的炸彈,以保證救援行動的安全。
“最後一隊負責控製火勢,那狗日的鐵定會放火,讓他燒好了,那些玩意我們寧可不要。”
安德說的是赫爾佐格這些年來研究出畸形胚胎與人體實驗得出的資料,這些東西對華夏沒什麽用處,拿了又是一堆麻煩,不如由著赫爾佐格燒掉。
赫爾佐格曾經是納粹德國的生物研究室裏最年輕的博士,在二戰後被紅軍逮捕。送到蘇聯接受審判
如果紅毛熊的人腦子沒有被驢踢過的話,赫爾佐格在被逮捕後活不過三天,但很可惜,他偏偏就被釋放了。
他被派到黑天鵝港進行δ計劃,這個計劃旨在研究混血種,以創造出強大的戰爭兵器,或者說斯拉夫超人。
這個隻會出現在小說裏的計劃充滿了不靠譜的意味,一個建立在國家最北端的研究所本身就是個安全隱患。
至於所謂的斯拉夫超人,這個研究所每年都會拿出些東西,但大部分都不怎麽樣,隻能說赫爾佐格博士深諳騙經費的精髓。
對於善良的華夏龍裔們來說,這地方和小鬼子的731沒什麽區別,一些人甚至不相信老大哥會做這種生孩子沒屁眼的事情。
隻能說毛熊不再是當年的毛熊了。
“阿傑,你帶著剩下的人安置孩子們,順便解決大廳裏的成年人。”
安德看了一眼把手搭在刀柄上的楚傑,他知道楚傑一直沒有孩子,所以對小孩十分愛護,要不是安德攔著,赫爾佐格的腦袋早就被她砍了。
“記住,帶好麵罩,交流用俄文。”
這批戰士年輕時都是學俄語的,用俄文交流一點問題都沒有。
“還有十分鍾就七點了,負責潛入作戰的人都過來,給你們加上隱形。”
一批戰士挨個走到安德身前,隨後在魔法靈光中消失不見。
高等隱形術,4環幻術係法術,能夠讓人完全隱形。
這個法術持續的時間足夠這群戰士解決掉所有的哨位,並切斷基地的通訊。
“出發!”
伴隨著安德的一聲令下,作戰開始了。
特製的雪地靴使得戰士在雪地上如履平地,後排的戰士有意識的將腳印清除。
黑天鵝港的守軍已經完全沉浸在享樂之中,外圍的哨所在不知不覺中就被戰士控製,維持出哨所還有人的假象。
赫爾佐格和邦達列夫已經開始準備跑路了,邦達列夫這個所謂的皇室後裔,KGB特工催促著赫爾佐格博士拿好東西,丟下黑天鵝港的孩子們跑路。
紅色的巨人即將落幕,黑天鵝港已經被放棄
鍋爐房值班的中尉倒在值班台上,手中還握著一瓶紅牌伏特加。一顆鋼芯彈貫穿了他的心髒,邦達列夫提著馬可洛夫手槍站在中尉背後。
博士擦燃火柴丟入灌滿燃油的水槽中,熊熊烈焰隻用了一秒鍾便衝進了冷庫。烈火烤著堅厚的冰,冰層中隱約凍著拇指大的胚胎。
“都是混合了龍類基因的胚胎?”邦達列夫問。
“是技術還不成熟的產品,可能會失控。”士擦了擦手上的燃油,“若是長大成人也許會是我們的麻煩。”
“甚至會變成一條龍?”邦達列夫問。
“不知道,總之第二代產品會更好,強大而可控。下一個目標是檔案室,我們得把不需要的圖紙全部焚燒掉。這讓我感覺回到了蘇軍攻破柏林的時候,柏林的大小機關都在燒火,焚燒所有的文件。”
“還差20分鍾就11點了,金色大廳裏的年輕人們玩得還好吧?”邦達列夫把一大罐燃油扛在肩膀上,和博士並肩走出鍋爐房,踩過黏稠的鮮血。
“希望,抓緊生命的最後時間享受一下和異性相處的樂趣吧。”博士冷冷地說。他們的身後,油罐的閘門打開了,數以噸計的燃油傾瀉於地。
額外調撥給鍋爐房的那些燃油不光是用來取暖的,還要用來焚燒鍋爐房。他們走出幾百米後。隨著一聲雷霆般的巨響,轟天的烈焰吞沒了冷庫,燃油爆炸把兩層樓板和那些嬌嫩的胚胎一起化為了灰燼。
碼頭盡頭,博士和邦達列夫轉身回望烈火中的黑天鵝港,每個窗口都噴出熊熊烈焰,爆炸聲此起彼伏。
火焰在離金色大廳百米遠的地方奇跡般的被抑製住了,一道道火牆拔地而起,將外在的火焰隔絕開來。
歡樂的手風琴聲和聖誕歌聲在爆炸聲中隱隱約約,金色大廳裏的人們已經完全被致幻劑控製了,幻想自己已經回到了歌舞升平的莫斯科。
在邦達列夫身後兩百米的地方,幾個身影隱藏在雪中,冷漠地看著兩人毀掉了黑天鵝港的一切。
安德並不想惹上麻煩,黑天鵝港最好還是像原來那樣,消失在大火中。
這些曾經的罪惡,就讓他們為紅毛熊陪葬吧。
金色大廳裏越來越熱鬧,室內溫度越來越高,年輕人們跳著水兵舞,熱得把軍服脫下來扔在一旁,護士們也脫掉了外衣,背心下露出內衣的白色花邊。
他們都喝了很多酒,目光中**裸的都是挑逗,荷爾蒙的氣息壓過了香水味,刺激得每個人身上發紅。
他們跳著舞就擁抱在一起,士兵們把手伸進了護士們的背心裏,他們咬著彼此的嘴唇,像情人,又像嗜血的野獸。
金色大廳的門被鎖死了,三道機械密碼鎖從不同的方向鎖死了這道內嵌鐵芯外包桃花心木的大門,鎖眼裏填滿了融化的鬆香。
就在這時,重物碰撞的巨響與金屬間的摩擦聲打破了室內瘋狂的氣氛,鎖死的大門被狂暴地轟開,砸倒了門邊那個喜歡八卦的護士長。
“抱歉,孩子們,快十一點了,舞會該結束了。”
安德看著大廳內縱橫交錯的肉體,這些人還沉浸在致幻劑帶來的欲望中,他冷漠地揮了揮手。
“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