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的紛爭沒有波及到比賽中的選手們。
各個休息室裏,大家都在安靜的開荒,趙衍落地益州,親自坐鎮去跟無極撞州,陣型跟他們友誼賽時的布局差不多,何容帶領另一部分人在荊州落地,保障榮光有個安全的大後方,隨時都能破關益州支援榮光。
一切都隨著春天發芽的草木一樣再度複蘇,趙衍的手指在手機鍵盤上輕敲,嫻熟地給開荒隊伍掛上戰法點擊出征,優雅好似在譜寫一首鋼琴曲。
現在是開區十小時後,晚上十點左右,趙衍已經用馬超完成首開五級地,他把馬超單丟上去刷級的時候,手機跳出一條消息。
所有選手全部落地。
趙衍有些驚訝,這條消息是說明四個賽場的玩家都已經全部落地,意味著場館內他們可以離開休息室,要不然在全部落地前他們是一律不許離開休息室交流的。
趙衍一直都在忙著開荒沒注意這些,看到這條消息才驚訝地發現,居然有人這時候才落地。
看來有人博弈了很久。
最後一個落地的成員來自上半組二組,新年快樂虎年大吉團的成員。
上半組二組這幾個同盟實力相差不大,所以他們都很謹慎,在那種實力均衡的裏他們每一個選擇都會影響到局勢的走向。
“終於能出去了,我得出去溜達溜達,你們呢?”林玉默伸個懶腰,看著沙發上坐著一人捧著幾個手機的幾位榮光管理,一個個屁股跟焊在了沙發上一樣,不由得有些無語。
“行了,你們繼續開荒吧,要吃什麽夜宵我一會給你們帶回來。”林玉默說。
“燒烤,謝謝。”
許白頭不抬眼不睜,卻是最先開口的那一個。
“一樣。”蔣文正附和。
“那都吃燒烤吧。”林玉默說。
“我要碗餛飩,玉米豬肉的。”趙衍說。
“你怎麽那麽挑。”林玉默翻個白眼。
“我也吃餛飩吧。”何容抬頭說。
漂亮女孩就是漂亮女孩,何容開口說完後林玉默反倒跟許白和蔣文正說,“要不然你倆也吃餛飩?”
許白抬頭,跟林玉默對視,目光中你在逗我的表情不言而喻。
“這不是不想跑兩家嘛。”林玉默聳聳肩。
“反正你也是要出去溜達的,多走走唄,我要個雞蛋餅,外加個拌麵,謝謝哈林哥。”關山說。
第三個地點。
林玉默無奈,“行吧,楚哥周清,你們倆吃什麽?”
“豬肉酸菜,六兩飯。”陳楚笑嗬嗬地說。
一邊的周清也沒讓林玉默安穩,“李記燒餅。”
林玉默一一記下,離開前他看向這群坐在沙發上低著頭看手機的人,“說真的,我有點不想出去溜達了,要不我不去了吧,安心開荒。”
“不不不林哥,你還是去溜達溜達吧,一直看著手機對頸椎不好,你放心這邊我們來盯著,絕對沒事。”
關山連忙說,生怕雞蛋餅和板麵從口中飛走。
其他幾人都很識時務地叫起林哥,哪怕是許白都一口一個林哥,叫得那叫一個燦爛。
“你們啊,等著吧。”
林玉默轉身出去。
對於玩率土的人來說,尤其是職業,晚上十點跟白天也差不多,正是好時候,以往這時候休息館裏麵會有不少走動的人,尤其是在美食區那片,不過在今天,以往應該在休息館走動的那些人都不見蹤影,都在開荒。
寥寥無幾的人影在美食區掠動,估計身上也擔著跟林玉默一樣的任務。
林玉默先去點了燒烤,燒烤需要等些時間,林玉默去買關山要的雞蛋餅和周清要的李記燒餅,餛飩和豬肉酸菜林玉默記得有一家這兩樣都有,等買完雞蛋餅再去。
很奇怪,本來林玉默是想要出來溜達的,可他還是計劃了最省時間的選擇,要以最短時間內買完這些東西回去。
林玉默穿行過了幾家餐館。
路過了一家串串香店,林玉默在店裏麵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那天看到的,在火鍋店裏麵見到的盛唐指揮程咬金。
她自己一個人坐在串串香的鍋麵前,服務員在她旁邊幫她下串,歲月靜好,果然啊,美少女什麽都無論何時看到都讓人感到很美好。
不過在這個時候,同盟指揮坐在這吃串串香是不是有些過於心大啊!
林玉默在心裏想到。
這還是林玉默不知道盛唐跟大秦撞州的情況。
如果知道盛唐跟大秦撞州這位盛唐管理還能悠哉悠哉地吃飯,林玉默大概會無語至極。
林玉默離開了串串香店,去買雞蛋餅。
率土官方直播間的觀眾數量沒有那麽多了,現存量已經從巔峰時的五千七百萬跌到了五十二萬左右,畢竟天已經晚了,大家明天還要工作,而且看完落地情況後短時間內也不會發生什麽事情,主城的免戰牌在那掛著呢,都是開開荒,也沒有什麽值得看的。
趙衍的馬超馬上就要二十級。
還差五分鍾,最後一次練級。
林玉默拎著大包小包進來,許白頓時從沙發上站起身,笑臉吟吟地去接林玉默手裏的大包小包,“辛苦了林哥。”
林玉默撇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以前怎麽不見得你這麽客氣?”
許白眼疾手快的把林玉默手裏的包裝袋都拿過手裏,嘿嘿笑道,“唉,說這話就沒沒意思了,我什麽時候對我林哥不是這麽客客氣氣的?”
香味已經飄了出來,關山和蔣文正已經把目光從手機上移了過去,周清也按下一個倉庫後劃到手機主頁麵。
二十三點十三。
周清看到了自己的李記燒餅。
“希望你能保持到明天。”林玉默知道許白的德行,說道。
“那你有點難為我了,最多五分鍾,何容趙衍你倆的混沌。”許白說著,把一個包裝袋裏麵的兩盒餛飩遞給何容。
“你大爺的。”林玉默說。
他還是低估了許白的臉皮。
林玉默從燒烤的袋子裏麵掏出一串雞翅,坐到沙發上打開率土,“怎麽樣,開荒都開得怎麽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