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茹卻是想著,要趕緊尋了法子,打發了這丫頭才成,這樣下去,遲早會是日後的大患。
梁君兒卻隻想過自己的安穩日子,卻天總違人願。
不管是這王府裏,還是王府外,對梁君兒來說,無不是危機重重。
例如梁大海?他自從那日知道了梁君兒的落腳地,總想著找個法子要跟這丫頭見上一麵。
於是悄悄王府周圍溜達了好幾日,雖是有人進進出出,卻始終未有梁君兒的影子,而他這樣一副叫花子的裝扮,還沒靠近王府,就被人打發了去。
這樣苦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梁大海苦苦思索,卻是想到一人,自己見不到,未必他也見不到。
這日,虎子正從山上打獵回來,手上提著兩隻野兔準備回家,卻發現門口有個叫花子樣的人,一瘸一拐的,正在左右徘徊著,上前一看,居然是梁君兒的父親,梁大海。
對這梁大海,虎子也實在沒什麽好感,這些年,早見夠了梁大海那些個無恥的行為,尤其是把梁君兒賣入火坑這事,虎子實在是恨極了這人,若不是這人是梁君兒的父親,虎子真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頓解恨。
自從梁君兒母子三人消失後,虎子也再未見過梁大海,怎得,忽然出現在自己門口?
“喲,虎子,你打獵的技術還是那樣好呀,這麽肥的野兔,可值不少錢哦……”梁大海一臉的諂媚,故意找著借口跟虎子套近乎,偏偏對方根本不吃那一套。
“你不在賭坊呆著,倒是跑來我這作甚?”虎子依舊板著那張臉,絲毫不因為梁大海刻意的諂媚,就改變態度。
“瞧你這話說的,我早已經不賭了。”說這話時,梁大海好像自己做了什麽很偉大的事,一臉的了不起樣。
虎子徑自打開院門進去,也不做聲,心裏卻是想著:你那不是戒賭了,是沒銀子賭了!
梁大海也不管虎子態度如何冷淡,一瘸一拐的,跟屁蟲一樣的跟在後頭。
“說吧,找我何事?”虎子自然知道,此番梁大海前來,肯定有事找自己,於是也不打馬虎,開門見山的說開了去。
“痛快,既然大侄子這麽說了,那我就直說,你可知道君兒哪丫頭的下落?”說話間,梁大海一臉審視的盯著虎子看。
後者心中一怔,拿東西的動作稍微遲疑了一下,卻又當即恢複平靜,狀似平常道,“她們母子三人不是早被你拿去抵債了麽?怎的跑來問我了?”
“你……”往日虎子哪會這般態度,如今梁君兒一跑,他倒是硬挺了,梁大海生生憋住嘴裏那口唾沫子,繼續堆著那虛偽的笑臉,“瞧你這話說的,君兒可是我女兒,我疼她愛她都來不及,又怎會做出賣女兒,這種喪盡天良之事?”
“這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別人未必做的出,你倒是一定做的出!”對於梁大海當初賣女之事,虎子本就一直介意,如今他自己這樣不要臉的提起來,虎子倒是絲毫不給情麵,當場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