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說話居然如此大膽,都還沒弄清楚眼前站著是何人,說話也敢這樣露骨,還什麽上天安排相遇之意,就算是從現代穿越而來,梁君兒聽了這話,心裏也是很不舒服,這擺明了就是借機搭訕的登徒浪子嘛!
切……真無聊。
剛才的好感,一下子沒了。
因為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什麽嗓音如黃鸝唱歌?什麽猶如天籟之音?被調戲了,倒是真的。
“公子此言倒是差已,想來公子此時能在宮中自由行走,定不是普通人,隻是既如此,公子剛剛說的話,似乎有些不合身份?”說罷,梁君兒更是冷眉一挑,很是不削的瞟了對方一眼,對於這種人,她實在沒必要客氣。
梁君兒越是這樣,這人倒似乎越來勁兒,越發放肆的大笑起來。
“公子可是牙痛?”梁君兒實在覺得這人有些礙眼,怎麽皇宮裏,也會有這麽沒品的男人出現,以往總覺得容宣已經夠沒品的,如今見了眼前這尊,梁君兒才覺得,其實還是自家的好。
“啊?”對方顯然被梁君兒的話給驚到,怎麽好端端的問是否牙痛?
看見他傻二愣一樣的表情,梁君兒心裏十分痛快,於是更不客氣的說道,“既然公子不是牙痛,那又何苦一隻張著嘴巴仰著頭的,難道你不累嗎?”
對方一時語塞,很顯然,他沒想到梁君兒如此能說會道,一時間,倒真接不下來了。
“咳咳!”男子很是尷尬的咳嗽兩聲,轉眼便假裝嚴肅的冷冷道,“你可知在宮中折玩禦花,可是死罪?”
很明顯,這話完全沒嚇住梁君兒。
若是剛見麵時,對方冒出這樣一句,梁君兒一定會嚇的兩腿發軟,雙膝下跪,可是現在,她算準了眼前這位,頂多是個親貴,至少,完全沒可能是當今聖上,又是黑燈瞎火的,連樣貌都記不清,有什麽好害怕的?
於是,梁君兒一臉笑靨如花,笑的好不燦爛,還特意拿著手上的花,放在鼻尖嗅了嗅,輕輕吟了句:“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對方再度語塞。
他不禁微微皺眉,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的梁君兒,對她,越發的充滿了好奇。
“在下冷逍遙,敢問姑娘芳名!”
梁君兒沒料到,這人會忽然態度一轉變,問起自己芳名來,正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對方似乎早知道她會這樣,又忙開口說道。
“適才是在下冒犯,還請姑娘不要介懷,今日有幸能與姑娘再次相遇,實在是有緣,還望姑娘能原諒方才在下的魯莽!”
這叫冷逍遙的,話說的誠懇,態度又有理,如果梁君兒再堅持,反倒顯得她小家子氣了,於是,緩緩吐出三個字:“梁君兒。”
嘿嘿,反正以後又沒機會相見,就算告訴那冷逍遙自己的真名,那又如何?
說完,梁君兒轉身正要離開,卻是一個不小心,忘了腳下有台階,一個踉蹌,眼見就要來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