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宣一聽,整個人頓時呆住了,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又叫士可殺不可辱?

徐總管也傻掉了,看了看容宣,又看了雙眼通紅的梁君兒,忙出聲道,“如月,你且慢慢說,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奴婢也不知發生什麽事,奴婢一早就同小六子出門,才剛回了王府,一到西苑,就隻瞧見桌上這個紙條,然後到處找不到人,一時著急,就跑來前廳問您了!”

“這王府的其他地方,你可曾找過?”

“找過,到處都找過,奴婢還特意問了春桃春柳,都說沒見到小寶小貝,徐總管,還請您幫忙想想,是不是今日發生什麽事?若是照小寶平日的性子,是不可能這樣留書出走的!”

“這……”徐總管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容宣,見對方也是緊鎖著眉頭,很是憂心的樣子,“早上王爺請了小寶小貝來,說是要認他們做義子,想先問過他們的意思,誰知道,小寶當時就一臉的不高興,帶著小貝回西苑了,難道是這事?”

梁君兒一怔,當下目光如箭,冷冰冰地往容宣身上一掃。

頓時,容宣都打了一個冷顫,微微皺眉,回望向梁君兒。

不料,梁君兒很快收斂,將目光移開。

回想起紙條上的字,心裏已經明白了小寶出走的原因。

可是,想找到孩子們,她一個人不容易,為了怕什麽意外,她肯定要借王府的勢力。自己的孩子,自然不能馬虎。

於是,她冷靜地說:“請恕奴婢多言,想來,小寶多半是因為這件事兒心裏不痛快,才留了紙條,想來他們此時肯定不會在王府,多半是出府去了!”

“出府?”徐總管心裏如同千萬隻螞蟻爬一般,難受不已,小寶小貝那樣乖巧可愛的孩子,要是真出了點什麽事,那可真是……

“你怎知他們早離開了王府?”一直沒有做聲的容宣此時開口了,剛才梁君兒那一眼非常陌生,令他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她一樣。

心裏隱約有點不安……

說實話,當見到小寶那張紙條第一眼時,他心裏也是在是懊悔,原本,他也不過是個提議罷了,並沒有真的一定要這麽做,誰知道這孩子性子這麽剛烈,居然還用上了這麽強烈的字眼:士可殺不可辱!

“王爺,小寶一直就很崇拜您,雖然您從來沒有承認過他跟小貝的身份,但是在他們兄妹二人的心裏,早就認定了你就是爹,也把您看做爹一樣敬重,他們從來沒有介意過名分問題,可是如今,您說要認他們做義子,想來,小寶肯定是受不了這個的,在他的心裏,兒子就是兒子,又怎麽能認做是義子了?!”

容宣心裏一怔,梁君兒這話,到底是說到他心裏去了,這事,好像他真有些魯莽了?

可是,他自己有沒有孩子會不知道嗎?何況……這時,他幽深的眸光飄到梁君兒身上,極力想看出一點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