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此番兩個小娃受了驚嚇,對於他們所提出的要求,隻要能做到的,容宣一定會盡量去滿足他們。

“小寶求爹,好好安葬外……安葬這人,可好?”小寶差點說漏了嘴,接著又委屈的抽泣了兩下,讓人以為他隻是緊張過度,才說不清楚話。

容宣很是疑惑的看著小寶,小寶也同樣一雙眼睛盯著容宣看,眼裏的懇求之意很是明顯。

“他都要賣了你跟小貝,你又為何要替他求這個情?”容宣貌似有些不解小寶的行為。

小寶怔了怔,似乎還沒想好要怎麽解釋,彎彎的小眉都擰了起來,嘟嚷著說:“一定要有理由嗎?那我好好想想理由,爹先讓人安葬他,不就行了……”聲音是越說越小,底氣很不足的樣子。

容宣淡淡一笑,也沒再問,僅是點了點頭。

果然找人安葬了梁大海,讓他最終還是入土為安,梁君兒心裏也算是了了一樁事。

梁大海安葬那日夜裏,梁君兒趁著大家都睡了後,偷偷躲在西苑牆角給他燒了些紙錢。

之前總是提心吊膽的擔心東窗事發的一天,如今警報解除了,心裏反倒是空落落的。

活著的時候,梁君兒好歹要喊一聲爹,他做了一輩子的窮人,整日裏想著發財,卻始終沒有發財,如今死了,但願他能收到這些,下次投胎的時候,也不要再做窮鬼了。

小寶小貝被“綁架”這件事雖然疑點重重,但已經算是死無對證了,容宣也表麵上說說,暫且相信兩個小娃的說辭。

對於兩個小娃的身份問題,大家也都是黑不提白不提的,這一頁,也算是這麽翻過去了。

不過隻要想起當日小寶的那份“留書。”容宣實在是頭痛的厲害。

口氣雖不小,可是那字,卻實在讓人無法認同。

這日天氣晴朗,小寶小貝正在後花園喂魚兒,徐總管興致匆匆的走來,身後還跟著一陌生男子,年紀約摸二十來歲,英俊不凡,一襲青衫,腰間別著一把笛子,自有一股灑脫風華。他一臉溫和的笑,看向小寶小貝的眼神,也如同這春日裏的陽光,讓人不想拒絕。

放下手中裝有魚食的小碗,小寶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很好奇的樣子,“徐總管,這位叔叔是誰?”

徐總管憨厚的笑了笑,又微微側目看了看陌生的男子才道,“這是王爺特意給你請的先生,是專程來府裏教導你跟小貝功課的!”

小寶不可置信的看著徐總管,似乎想要確定些什麽,可是對方眼神肯定的告訴他:沒錯,這就是給你專門請來的先生!

梁君兒最近沉默了許多。

離開的王府的事,她也開始準備。

但,她隻是默默在做,並沒有和小寶二人說。

此時,她手上拿著兩個小娃的披風,正緩緩走來,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她輕輕小寶身邊,很是細心的用手拂去剛才玩耍時不小心沾上的贓物,又分別替兩個孩子係好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