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姑娘今日這茶可比前兩日好喝許多,看來果然是差別待遇啊,王爺就可以喝雪頂含翠,而我一個教書的臭先生,就隻能喝碧螺春了!唉……”

他輕歎一聲,這話裏有著明顯幽怨。

不止是說著,連聽著都覺得他像是在吃醋……

梁君兒一聽,有點頭皮發麻。

尤其風瑾正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看著她,一時間,梁君兒又尷尬不已,小臉上也不知不覺中飛上一抹紅意。老實講,她和他不熟,好不好?別那麽盯著人瞧……咳咳。

“王爺,奴婢……”

梁君兒話還沒說完,容宣已經揚揚手,示意她先下去。

她暗鬆了一口氣,趕緊離開。

徐總管也借機帶走了小寶小貝。

看著那幾個離去的背影,容宣似無意地瞄了風瑾一眼,淡淡的說道:“你跟我的奴婢很熟?”

風瑾再次大笑起來,他不過就是跟梁君兒開了個玩笑,怎得容宣就“較真”起來了?

“如月這姑娘,我喜歡!”故意刺激容宣一般,風瑾很坦白的說出自己心中所想,一點不加掩飾。

容宣心裏忽然有些不舒服起來,心裏有些討厭風瑾剛才說的這話,隻是臉上不好表現出來。

“你一向流連花叢,什麽美人沒見過?本王竟不知,區區王府的一個奴婢,倒入了你的眼?”容宣很平常的一句玩笑話,可風瑾似乎嗅到了空氣中微微隱藏的酸味。

兩人再次相視一笑,卻又彼此心照不宣。

晚上。

王府後院亭子,容宣跟風瑾相對而坐。

麵前是幾分精致的小菜,遙遠明月當空,二人對月小酌。

“小寶小貝是你的孩子?!”風瑾並沒有拐彎抹角,幾杯酒下肚,直接說出自己心裏的疑問,說是疑問,也不是疑問,因為其實內心裏,他早有了肯定的答案。

容宣聽後沒有解釋,也不做申辯,端起手上的酒杯一飲而盡,“他們簡單淳樸,個性率真活潑,我想讓他們一直簡單下去……”

風瑾略帶研究的看著容宣,似乎從他嘴裏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有些意外,不過仔細想想,也不意外,容宣小時候一直生長在宮裏,外人看來光鮮亮麗,可實際上從小便要學會承受各種的壓力,身為王室子弟的他,不得不付出比常人無數倍的努力,才能有今天平靜安然的生活。

容宣不知道什麽是童年的樂趣,如今,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重走自己過去的路。

自從進入府,風瑾所接觸的,除了小寶小貝,就是徐總管跟梁君兒,再無其他人,比如,這兩個孩子的娘?這一直是他心裏的疑惑。

對於這兩個孩子的事情,容宣似乎總有所保留,可越是這樣,風瑾便越想弄清楚,如若不然,也不是他風瑾的個性了,於是他嬉皮笑臉的打趣道。“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大的孩子,而我居然都不知道,你藏的可夠深的,如今,是不是也讓我見見這位被你深藏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