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還在那瑟瑟發抖,也不說話,這在旁人看來,反倒是更覺得,她是因為害怕梁君兒責罵,所以不敢開口。

“春柳,有本王在,自會保你無事,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次!”看著梁君兒的眼睛,容宣冷冷地對春柳說著。

梁君兒眼中的那股坦白跟從容,倒是令容宣沒什麽意外。其實他心裏早已經肯定,這事跟她無關,從春柳那一句仰慕……這死丫頭,她什麽時候仰慕過他?最近不是總和那姓風的眉來眼去?

可是,眼下,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以前,他暫時也要做做明麵上的,才能揪出真正的幕後凶手。

“是。”春柳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梁君兒,把自己剛才對容宣說過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說罷,就趕緊伏在地上,再不敢說話。

“你可聽到了?你還有什麽話說?”容宣始終保持持中的態度,對誰也不偏袒,冷眼看著事情的發展。

“王爺這就信了?但憑春柳一麵之詞,王爺就確定是如月要加害瑤姬姑娘嗎?”梁君兒的眼裏,除了有人如此懷疑的氣惱外,更有種難以察覺的心痛,可忽而,她想到剛才春柳的話,重點是作案動機不對,不由地,漂亮的臉上有點古怪的一笑,“王爺啊,春柳的話不對。”

“有什麽不對?”

“嗬嗬,傻瓜都知道我對你可一點興趣都沒!”梁君兒脫口就說出心底的話,而且,還是那麽自然又坦白,還有點不屑,不以然意。當笑出來時,她一怔,又有點後悔——不是後悔說出這話,而是後悔這態度……太過平等隨性。

果然——

周圍聽到的人一怔,倒抽氣聲都出來了。

“你說什麽!!”容宣俊容暗了,還有點風雨欲臨之感。

怒火不知道從哪裏來,但是,就是一下子蹭了起來。

比剛知道有人下毒害瑤姬更令他失控!

從小到大,有哪一個女人說過這種話?那一個女人敢對他如此不屑?

可是,該死的,他聽得無比刺耳。

心有那麽一刻,居然痛了起來……

梁君兒暗暗一驚,發現氣氛不太對,誰叫你嘴賤!

心裏懊悔,有些實話真不能隨便講,趕緊低頭,佯裝戰戰兢兢地說:“王爺,奴婢的意思是,王爺出身尊貴,英俊瀟灑,風華絕代,天下無雙,猶如天上掛著的明月,奴婢就是一條賤命,出身卑微,就好比地上爬著的一隻螻蟻,又怎麽敢有覷視之心?……”

她死命地將容宣往上捧,再將自己往下踩。

希望有點用才好……

“是嗎?”容宣輕輕淡淡一句,看似無意,卻在他心底劃出了一道口子。

有點酸酸的滋味,在心底漫延。

他本來很有興趣,很想看看這丫頭在麵對如此的困境,會如何自救?!

可沒有料到是這樣救法……

半晌,每一個人大氣都不敢吐出來。

上位上的容宣,冷得一言不發,複雜未明的眸子,忽而一閃,自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