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總管吩咐道:“春桃春柳,你們小心伺候著,有什麽事就來稟報,記住,別在大驚小怪的吵了王爺!”

“是,春桃(春柳)知道了!”兩個丫頭齊聲應答。

交代完事情,徐總管這才離開,心裏盤算著,得請示王爺,是否派人盡快去查明這兩個小娃的身份?!

書房裏,容宣臨窗而立,丫鬟們早已服侍換下進宮時所需的朝服,身上的白色錦服裁剪得體,一襲白色襯托著容宣挺拔的身影,唯有腰間的金色束帶繡著幾隻盛開的紅梅,腰間的那塊上好黃龍玉配,正是尊貴的皇室成員象征。

眼見徐總管臉色黯然的進來,容宣似猜到他的心事。

“徐伯,不必派人去查,我就不信,這背後主謀會不現身?二個小娃,也翻不了天的。”俊容冷酷,眉頭輕挑,一副嗤之以鼻的態度。

“是,王爺。”徐伯略彎腰,想起方才王爺回來時,臉上疲憊的神情,定是這次進宮遇到什麽煩心的事?!想起自己方才對小寶說的,自己這會兒到是犯了?!“王爺,是不是又遇上了什麽煩心的事?”

他還是問了,不像一個下人,倒像是一個長輩的關心。

在容宣的心中,他還是特殊的。

容宣一直把徐總管當父親看待,此時沒有外人,也隻有在他麵前,容宣才能卸下所有防備,露出自己真是的一幕。

容宣靜坐在一旁,深思了一下,無奈地說了出來,“太後今日特意召我,又催了指婚的事,徐伯,若不是生在這帝王之家,我真想舍棄這該死的禁錮,做一個清閑的普通百姓……”

“王爺,這話您在這裏私下說說就算了,萬不可有這樣的念頭,您是南雲國的七皇子,是當今皇上最疼愛的皇子,日後說不定就是一國之君,豈能有這樣的念頭?”眼看著容宣疲憊的身影,徐總管心裏也覺得心疼,隻是,有些事情由不得自己選擇。

若不能反抗,就得學著接受。

尋常百姓都羨慕王府生活,總覺得做了王爺,做了皇上,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殊不知,這一切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王爺,太後想必也是為你了好,不是徐伯我多嘴,如今你這年歲,皇上的眾多皇子中,也唯有你,既沒成親,也沒婚約,如今,您也該考慮一下婚事了?”他也一樣在盼,不過不會催,也不會迫他。

盡管知道容宣不喜歡被強製的生活,但是既是生活,總是迫不得已的無奈,而且,成親並不是什麽壞事,徐總管一直不懂,為何王爺總是如此抗拒?

“徐伯,並不是我不願成親,而是我不願事事被人安排,連婚姻都做不了主?連你也不懂我嗎?”容宣似乎有些激動,雙手狠狠的拍在窗沿上,發出重重的撞擊聲,聽的徐總管膽戰心驚。

“王爺,您……”

“這該死的王爺,我簡直煩透了,整天上朝下朝,跟著一群虛偽的大人整日裏在一起,真真是惡心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