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姐,對不起,春柳當日見到小寶受傷,當時嚇傻了,所以才不知作何反應,後來,後來春柳又怕,又怕王爺怪罪,於是躲在房中不敢出來,可是春柳,春柳真的知道錯了,春柳不該,不該如此膽小怕事……”絮絮叨叨的把當日自己的行為做了一番合理的解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樣子,好不傷心。
“算了,那日之事已過,你我都莫再提起,往後,好生照顧小寶小貝,就當是替自己當時的行為恕罪,可好?”
春柳的解釋雖是滴水不漏,讓人聽著不疑有他,梁君兒倒也不是糊塗人,若是春柳跟當日之事真有關聯,那自己定是不會原諒她。
隻是現在,跟當日有關之人,倒隻剩下她了,翠兒的莫名其妙失蹤,梁君兒心中更是疑問重重,或者,可以透過春柳,摸清楚這背後主謀。
如此想來,梁君兒便順著春柳的話,黑不提白不提的,算是把這一頁給翻了過去。
春柳見梁君兒當真是信了自己的話,不再懷疑當日之事,一直提擱在嗓子眼兒的這顆心,這才放回到該有的位置。
卻說梁君兒當日是顧慮著容宣的臉麵,才把責任過錯,故意拉到自己身上來,為的就是給彼此一個台階下。
後來的一番調查,倒是得出了翠兒畏罪潛逃的結論來,如此便不了了之。
雖說是已經派人去翠兒的老家找尋她的下落,但是梁君兒知道,這不過是一個說辭罷了。
這翠兒是茹夫人身邊的人,更是她親自帶進府裏的,如今翠兒出了此等事,容宣怕是顧忌著茹夫人,才不好著手調查,倒是借了翠兒逃跑這個罪名,一切就這麽結了?
隻要一想到這個,梁君兒對容宣就不隻是鄙夷這麽簡單,根本就是打從心眼兒裏瞧不起。
如此不分是非黑白,不明事理,小寶作為這樣一個人的兒子,當真是屈辱萬分。
這段時間,更是借著照顧小寶的由頭,再未踏出西苑半步,連平日裏給容宣做茶點的差事也省了下來,為的,就是不想再見那人。
徐總管一收到飛鴿傳書,則當即快馬加鞭的趕回王府。
王府出了這樣的事,作為下人,徐總管隻好暫且放下自己的私事,一切先回府找再說。
“王爺!”徐總管一進王府,還未來得及進口水,當即就到書房去見容宣。
“徐伯,你回來了!”見到徐總管安然回來,容宣原本有點煩躁的心,此刻倒是出奇的靜了下來。
“王爺,府裏發生的事,我已聽說,隻是,這事恐怕沒那麽簡單?”對著容宣,徐總管直接說出自己心中看法。
“嗯。”容宣輕嗯了一聲,表情平靜。
“老奴定會暗中查訪,王爺請放心!”徐總管當然知道,此事,容宣心中定有所想法,隻是不想親自去證實,如今才會如此糾結。
“徐伯,你的事,可處理好了?”不想在此事上再多費唇舌,容宣故作輕鬆的問起徐總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