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好端端的怎就感染風寒了?可有請郎中來瞧過?”容宣有些頭痛,此時感覺全身乏得很。

自從小寶受傷那事之後,容宣貌似跟宛茹之間就有了嫌隙。容宣再不似往日那般寵愛宛茹,對她的種種想見他的理由,也都是直接回拒。

如此一來,宛茹更是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嚴重威脅,更是把所有過錯都一並算到梁君兒身上,隻是,容宣最近極少入宮,就算是入宮上朝,多則半日,少則三兩個時辰就回府,讓宛茹根本沒有機會下手。

如今,好不容易借了自己感染風寒的理由,自是警告下人,若是不把王爺給她帶來,那就等著挨板子,吃鞭子。

所以下午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那些個丫頭都已經來問過好幾次了,生怕自己請不動王爺,回去要受責罰。

“王爺,茹夫人此次抱恙,怕是確有些嚴重,瞧那些個丫頭的神情,也極是嚴肅的,王爺若是得了空,看是不是要……”徐總管話未說完,就被容宣打斷。

“本王今日真是乏了,你過去瞧瞧,要是真病了,就請了郎中來看,若是郎中不行,就去請胡太醫!”

“王爺!”徐總管還未說出口的話,在見到容宣的表情後,卻也未多言。

在身邊服侍多年,徐總管早了解容宣的習性,若是他不想做的事,最好不要勉強,否則,隻會讓他愈加反感。

將容宣的話照實轉述給來稟報的小丫頭,對方一聽,臉色一白,卻是直接嗚嗚哭了起來。

“你家主子既病了,速速請了郎中來瞧,若是郎中不行,就再去請太醫,可莫要耽誤,王爺今日去王大人家聽戲,想來是乏了,此刻正在休息,讓你家主子好生養著,先顧好自己身體要緊……”徐總管平靜地說著。

身為總管,自然有總管的威嚴。

雖然很是同情此刻哭的傷心的小丫頭,可是同樣身為下人,他也不能違背自己主子的意思,簡單安慰幾句,就講對方打發走了。

這小丫頭回到南苑,自是把徐總管的話一字不差的回了給宛茹,對方卻是越聽,臉色越是難看。

到最後,一氣之下,竟將桌上所有一幹果盤點心,一一扔到地上。

如此還不解恨,隨後抓了跪在地上的小丫頭,一隻蔥玉般的細手,使勁兒的在她身上亂掐,一邊掐還一邊怒罵著:

“我叫你不聽話,我叫你看我如此落魄,我叫你嘲笑我,我叫你聯合外人一起欺負我……”

堂下跪著的小丫頭更是痛哭流涕,使勁兒抱著宛茹的雙腿,聲聲喊著求饒。“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娟兒知錯了,娟兒定會請了王爺過來,請夫人還要保重身體才是啊……”

這叫娟兒的小丫頭,此時身上定有幾十上百個青紫的印記,明知此事和自己無關,卻不能反抗,不能頂嘴,無奈之際,娟兒隻好找了借口說自己會請了王爺過來,如此,才從宛茹手上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