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直接找幽颺談下關於遙歌的事情,誰知道腳步剛經過大廳就忽然停下來了,裏麵香燭燃燒著,飄出陣陣煙氣,虔誠的經文聲也一起飄了過來。WWw。QUanbEn-xIAoShUo。COm
我站在門口,靜靜的欣賞著月棲。
他的背影清瘦筆直,聲音低沉清晰,身影在嫋嫋的煙霧中更顯出塵飄渺,陣陣經文聲中,有種超脫的舒服感。
我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後,正沉浸在超度經文中的他絲毫沒發現,清逸的檀香從他身上透出,我從側麵看著他的臉,月之清輝,脫俗俊秀。
自從他不準我碰他以後,他總是似有若無的與我保持著距離,我自己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有與他單獨相處過了,更少有這樣的端詳他的臉,難得他的專心可以讓我如此貼近的看他,欣賞他的美。
他的唇細細的動著,在這樣優雅端莊的動作中,最是讓人頭疼繁雜的經文都不在那麽讓人覺得難聽頭昏,隻要看著他的臉,坐上一天聽經書也是種享受。
他眼皮低垂,偶爾手指微動,翻過一頁經書,大多數的時間他都是一動不動的保持著僵立的姿勢,銀發及肩,偶有幾絲散落額前,給他的飄然增添了幾分可愛。
忍不住的伸出手,拂開他額頭前的發絲,剛一碰到他的發絲,那雙清亮的眼睛頓時睜開,瞬間的凜然不可侵犯回歸,眼眸中神光乍現,觸碰的手一頓,有種褻瀆神靈的罪惡感。
在看到是我後,他眼眸一閃,青澀的男子回歸,“楚燁,是你?”
我將他的發絲撥到耳後,體貼的從背後箍上他的腰身,“你昨天晚上就很晚才去睡,今天一大早就起來了,不如吃了飯睡個午覺休息一下怎麽樣?”
他不自然的從我懷裏掙紮而出,“這裏是靈堂,我要念經超度他們,不想休息了,念足七天,他們冤死的魂魄就能得到安息,再世為人。”
我搖頭,扳著他的臉,輕柔著聲音,“我不反對你這麽多,這麽多年如果不是國師的身份和經文一直在熏染你,你或許早就不是我見到的臨月棲了,但是七日也要吃飯睡覺不是嗎?我可不希望當你超度完了別人之後就換我來念經超度你。”
“好!”從來不會拒絕我的任何要求,他被我牽著手拉出門外,行走間看到他的發絲被風吹動,飄蕩在臉頰邊,頸項邊,肩頭……
有些參差,算不上很平整,但已無礙於他的雋秀,自從他的頭發剛剛及項後,他就仔細的收起了我那頂發髻,用他的話說,那是最寶貝的東西,心疼不想戴。
愛美到連一條絲線都不允許自己散亂的的月棲,也有寧願醜上幾分也舍不得碰的東西,一句普通的話語,已足見他心目中誰是最重要的人。
“月棲,有兩多月了吧?”我牽著他的手,交疊互扣著,閑庭信步中笑著側望他。
“什麽?”迷茫的楞了下,“什麽兩個多月?”
貼上他的臉頰,對著他的耳朵輕嗬著氣,“你一直不準我碰你,因為你怕呈現在我麵前的你不夠完美,現在你已經披散了自己的真發示在人前,證明你已經覺得這樣的你是足夠完美的了,回來我身邊兩個多月了,加上離開我的日子,我們已經有一年沒有歡好過了,月棲,我想你都快想瘋了,還不願意陪我嗎?”
他臉瞬間通紅,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不知是怒,是嗔,是怪,“大白天的,你怎麽能說這些?”
我哈哈一笑,月棲就羞澀的如同少年處子一般,隨便兩句話就能挑逗的一臉通紅,柳夢楓就不知該說是憨還是呆,明明從未接觸過女子,卻因為太過冷靜的從大夫的角度看事態,把人世間最纏綿悱惻,隱秘恩愛的情形坦坦蕩蕩說成是無腦的**。
如果月棲和柳夢楓能互相中和一下就好了,不過若是中和了,隻怕也就沒有他們各自吸引人的特色了。
他抬頭看看天,完美的微笑,“似乎吃飯還有點早呢?現在過去怕不是要坐上半個時辰等著。”
“那我送你回房先休息一會,站這麽久時間,你也累了。”相視一笑,兩人在輕柔的風中漫步走著,走進月棲的房間。
把他的身體按進椅子裏,我手指按壓著他肩頭和背部的穴道,舒緩著他的僵硬不適,他微微向後貼靠著我,眼睛輕輕的眯了起來。
“月棲,累嗎?”我俯身低聲湊上他的耳邊,關切的詢問著。
他靠著我,很輕的搖了下頭,“不過是一兩日的經文,以前在‘雲夢’的時候我整夜祈福,碰到祭天的時候,忙上半個月一個月也是正常,這算不得什麽。”
我手一頓,“我不是說這兩日,而是說這兩個月,你一直跟著我顛沛流離的,我知道你喜歡清靜,卻讓你每日連清心誦經的時間都沒有。”
“我本來就不在乎這些東西,鳳後為了你連性命都可以不要,更別提什麽錦衣玉食,華服美車,我又算得了什麽?”他抬頭微笑,撫上我按在他肩頭的手,“吃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在一起,對不對?”
我的手指不知不覺的挪到了他頸項邊的盤扣上,捏著把玩,“八月十五就要到了,我記得有人說過每年都要給我做月餅吃的喲,不知道今年有沒有口福?”
“我的手藝是不能與夜俠比的,楚燁盡會說些好聽的逗人開心。”他被我摟著,露出一段雪白美好的頸項,聲音溫文細致,愈發的出塵淡定了。
我捏了捏他的下巴,手指繞著他的尖下巴感受著滑膩的肌膚,“對我來說,吃什麽無所謂,關鍵是看誰做的,當初在神殿中,月棲的齋菜也是讓人十分懷念的,什麽時候再做給我吃?”
“你想吃,我明天做給你吃就是了。”他忽然被我一摟,隻來得及發出一聲低呼,人已經被我壓入了床榻間。
壞笑著,看著早已經被我偷偷解開的幾粒盤扣下秀麗的春色,“明天吃齋菜,那今天吃什麽?是不是吃月棲?”
“啊……”剛叫出一嗓子,就被我的唇狠狠的堵了回去,思念已久的唇,記憶中熟悉的身子,多少次在夢中徘徊的身影,終於又回到我的懷抱裏了。
緊擁著,激動的甚至有些顫抖,我想要拿捏住分寸,又恨不能索取的多些再多一些。
齧咬了下他的唇,嫩的仿佛能擠出水來,我吮著,讓檀香的氣息從他的身上傳遞到我的身上,從他的唇中探來的舌尖被我含著,留在我的齒中肆意的□著,他哼著,在被褥中不安的扭動著,完美極致的身體為我慢慢的綻放,敞開著的墨綠色長袍一點一點的露出他包裹著的無暇美麗。
“你比月餅香多了,甜多了。”我咕噥著,唇順著他的頸一路的滑下,在胸口來回的舔吸著,晶瑩的水光在他的胸膛間閃爍,那起伏的胸膛越來越急促,我的舌尖似乎都能感覺到他心口的跳動。
手指繞著他的胸口,指尖刮著他的肌膚,每一次觸碰他都瑟縮顫抖著,在我含上他胸前最耀眼的殷紅時,輕吟飄蕩。
“別人都是晚上才能看到月亮,我倒是日日夜夜都能看到月亮,所謂明月在懷,誰人有我幸福?”他的戰栗和扭動,手指伸入我的衣衫間,拉下我的身子,吻上我。
熱情的月棲,看來有人和我一樣,憋的好辛苦呢。
“傻瓜,為了漂亮,把自己弄的這麽辛苦。”我不斷的撫摸著他的身體,掠遍他身上每一個敏感點,在層層的火焰中看到他綻放的漏*點。
腰身挺動,雙腿交疊著,忽而又蜷縮著,羞澀的人用力的咬著唇,聲音似嗚咽似幽怨,一直酥軟到我的骨頭裏。
他的呼吸聲越來越重,終於忍不住睜開迷蒙的眼睛,“楚燁,要……”
月棲的聲音亂的象是哭泣,不斷的抽著,斷斷續續,我低頭親了口,“楚燁是要,但是現在月兒似乎更想要!”
“我……”他的聲音低的不能再低,“要……”
肌膚的貼合,火熱中帶著汗意。
月棲的呻吟,仿佛看到了仙子從飄渺變為真實。
身體的交融,銀絲的交纏,竟無法辨別究竟是我的還是他的。
愛不夠的肌膚,要不夠的纏綿,吻不夠的唇瓣,我們在床榻間翻滾著,我的清高明月變成了最瘋狂的妖月,衣衫落滿地,被褥丟棄到了一邊,偌大的**隻有我和他不斷交纏的身影,需索著一年來的對對方的思念。
“楚燁……”
“月棲……”
現在的他,早忘記了什麽大白天不能歡愛,現在的他,早忘記了矜持和高貴,他與我,隻是最平凡普通的夫妻,在享受著久別的恩愛。
房間裏,隻有我們清晰的親吻聲,互相纏綿著的劇烈喘息聲,歡愉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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