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人的身體,在一夜的休息後早早的醒來,感覺著身體沉重無比,我眯著眼睛,尋找著身上重量。WWw。QUAbEn-XIAoShUo。CoM
整個左邊半個身子都被壓的死死,我動了下頭,懷中一個東西發出輕輕的哼聲,往我身上又湊了湊。
肩膀,被一個黑色的腦袋枕著,柔順的發絲披滿我半個身體,胳膊被兩爪子緊緊的抱住,一條纖細的腿架在我的腰間,露出渾圓的半邊臀部,竟然是□。
理智慢慢回歸,思緒如潮水湧來,我無奈的以手扶額,歎息。
我就知道我的狗屁壞習性,喝完了酒就想男人,這一次竟然找上了他的床榻,雖然我沒有無恥的走到最後一步,可是眼前這一幕還是讓我暗自責怪著自己的自製力。
沒有被褥的遮蓋,他緊緊的抱著我的胳膊,整個人貼著我的身體睡的正香,漂亮的臉蛋擠著,唇角掛著銀亮的口水,淌在我的肩頭。
我被抱住的胳膊下,手掌正好貼在少年最是神秘的部位,軟嫩的小鳥兒整個蜷縮在我的手心中。
動了動手指,手中細嫩的觸感讓我驚歎,忍不住的再摸摸,再碰碰,壞壞的拿手指撓了撓。
慢慢的,酣睡的鳥兒一點點抬起慵懶的頭,在我的手掌中壯大。
睡夢中的葉若宸發出無意識的咪嗚聲,輕動了下身體,卻是由改抱胳膊變成了抱住我的腰,這一下,別說摸鳥,摸蛋蛋摸菊花都沒問題,我的手被他整個夾在他的身體和我的腰側中。
本就是皮膚最精致光滑的年紀,觸摸的又是最細嫩的部位,那種比絲綢還要細膩的感覺伴隨著他呼吸間的香甜,不斷的打在我的臉上,讓我心搖神蕩,魂不守舍。
大清早的,誰碰上這樣的情形能忍得住?
迷糊蛋沒醒,鳥倒是醒了,慢慢的在我掌心中脹大,漸漸的硬挺,手指蹭著圓軟的球,眯起眼睛享受著。
沒有問過他的年紀,在我心中他一直就是個孩子一般的存在,直到此刻手中的尺寸才讓我恍惚,初遇那年到現在,一晃也已經三年多快四年了,生理的年紀是不能用心智來衡量的。
貼著我的肌膚有些涼,他抱著我的姿勢,賴在我懷裏的感覺象極了安靜的小貓,想起那蹦蹦跳跳的人,圓圓的烏黑眼珠,還真是個停不下來的貓兒。
是冷吧?他的內力還沒有到我這般完全自身行功不畏寒暑,大冬天這麽光溜溜的睡一夜,他也不怕傷風?
我扯過被子,蓋上兩個人的身體,在溫暖漸漸包裹上之後,他慢慢放開抱著我的手,腦袋一偏,又枕上我的肩膀,手指揪住我的衣衫。
天色已經漸亮,我可不能和他再這麽耗下去了,也不敢再玩下去,招惹的人越多,欠的債越多,我背負的太多,多到我不想再扛下去。
慢慢的,一點點的從他的環抱中抽出我的胳膊,當手中那個硬挺的熱度消失,我還是不由的失落了一下下。
小心的移動了下身體,輕輕的動了動腿,剛挪開點位置就又被重重的壓了回去,細嫩的咪嗚聲帶著不甚清晰的哭腔,“別走……”
隻一聲,仿佛擊中了心底最軟的某處,我低頭看著他,整個人幾乎全部扒拉在我的身上,腦袋藏在我的懷中,死死拉住我的衣衫,薄薄的鼻翼扇動著,又是一聲可憐的乞求,“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冷,好冷……”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伸出手,從他的頸後繞上他的肩,將那纖細的少年抱入懷中,身體溫暖著他。
“好吧,我不走。”也不知道他聽到沒有,隻是那個漂亮的臉蛋上漸漸浮現了甜美的微笑,身體也不再緊繃不安,依偎著我。
我閉上養神,整理著思緒。
皇宮——出宮——皇宮——出宮——皇宮。
幾個字,代表了這麽多年來我所有的曆程,從離開到回來,似乎什麽都沒有變過,唯一改變的就是這皇宮從‘雲夢’變成了‘九音’。
說沒有改變,其實又有,或許人生本就是一個圓,不斷努力的朝前走,到最後才發現終點其實就是起點,但這個起點卻已經不是自己當初踏出第一步時的起點,究竟改變沒有,誰也說不清楚。
當初輕易的放掉三軍之將,到重歸‘雲夢’再入沙場,到江湖逍遙後的重掌軍權,幾年間我還是為了一個將軍的位置在掙紮,但是能說我這幾年就浪費了嗎?
人生,不就是這樣嗎,重複的畫著圓,走著似是而非的同樣路,直到最後蓋棺,再輪回,繼續重複……
身邊躺著的人發出低低的抽泣聲,我的肩頭有些濕濡,這聲音打斷了我繼續的冥想,也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我好……累,鼎鼎好……累,我不……想跑……了,我……不要……做堂主,讓我……回家……好不好?”他嗚咽著,聲音斷斷續續的,“我乖……聽話……再也不說……要當大俠……”
長長的睫毛襯托著他臉龐的青澀,晶瑩的眼淚沁出,滑過挺直秀氣的鼻梁,打在我的肩頭,啪嗒一聲碎了。
雖然討厭他的沒腦子瞎迷糊,做事永遠亂七八糟的行事風格,但是不可否認破廟中他的狼狽,他的小小堅強,甚至他吃東西的狼吞虎咽,都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中。
如果我有這樣的一個孩子,如果我有這樣的一個弟弟,我是怎麽也舍不得丟他到江湖上流浪的,可是他的母親明知道孩子的性格卻不得不丟他到江湖中,在他本該撒著嬌承歡膝下的時候。
一滴眼淚掛在他的睫毛上,垂垂遙遙就是不墜下,忍不住的低下頭,吮上他的眼瞼,噙住那滴眼淚,含在嘴裏澀澀的。
“好,好,不當就不當。”這家夥,睡個覺也能這麽不老實,嘰嘰咕咕這麽多的夢話。
“嗚……”他的手忽然很大的力氣,死死的摟著我,“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娘……”
娘?
我還能說什麽,看看他的姿勢,那種毫無防範的純真在睡夢中表露無疑,娘就娘吧,忍他一次。
忽然發現,這個緊貼著我的身體抱的太緊,甚至有些熱,猛的想到了什麽,手指探上他的額頭。
我就知道以他的修為這樣睡在我身邊,隆冬正月不病才怪!
我推推他,“醒醒,快醒醒……”
而他,似乎陷入到了夢魘中,手剛碰上他的臉,就被他抓住,死命的抓著。
“您說‘殺手堂’殺孽太重,不要我當堂主,怕我會被天咒,我替‘殺手堂’找了個好人,您說鼎鼎乖不乖?”他的臉蛋蹭上我的手,“她很厲害的,一定會象您說的把‘殺手堂’帶上正途。”
他說的是我嗎?
沒想到這個天天追著我大吼大叫的人對我竟然會有這麽高的評價,誰說他傻來著!
“娘,您說的,咱們不能受人家半點恩惠,她收了‘殺手堂’,讓您擔心的這麽多人就不會流落江湖危害武林,所以我要報恩,報恩的。”他囈語連連,似乎陷入到了昏迷中,“如果您走了,鼎鼎就沒有親人了,您不要走好不好?我以後,以後一天隻吃三個饅頭,您不要趕我走……”
他的額頭上全是**的汗水,被汗水打濕的發貼在額頭,更顯得那張麵容的蒼白,我忍不住的拭去他的汗珠,手中用力抱緊他,“不趕你走,想吃你就吃,吃多少都沒關係。”
“不要丟下我……”
“好,不丟下你……”
“不要讓我一個人……”
“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我聽話,不要趕我走……”
“你最聽話,絕對不趕你走……”
一個半迷糊的人和一個絕對清醒的人,就這麽互相對著話,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聽得到聽不到,隻是想也不想的應和著他,直到他的躁動慢慢平複。
緊了緊被褥,將他和我包裹住,在有一聲沒一聲的對話中看著他漸漸的沉睡,一種憐惜從心底升起,竟然有些同情疼愛的感覺在彌漫。
如果可以,就讓他跟著吧,一個人在江湖中漂泊的勇氣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如果可以,就隨他每日大呼小叫吧,這樣無助的他會讓人心疼,還是寧願看著他活潑的樣子。
隻要他能稍微正常一點,一點點就好!
但是希望是美麗的,現實是——殘酷的。
“啪!”響亮的耳光在房間裏回蕩,伴隨而出的是少年驚怒的聲音,“上官楚燁,你幹什麽非禮我?”
我撫著自己被揍了一個巴掌的臉,無奈的看著那個張牙舞爪跳在被子上的□小貓,無奈的苦笑,“昨天脫光的是你自己,抱著我不撒手的也是你,我什麽時候非禮你了?”
少年就是少年,恢複力驚人,睡一覺就生龍活虎了。
他遲疑了下,眼睛忽閃忽閃跳動著疑問,忽然杏仁眼一睜,慘叫出聲“啊……”
我還來不及捂上他的嘴巴,他已經羞紅了臉,跳下地飛快的朝門外竄去。
“喂……”我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邊,飛快的大喊著,“回來,快回來!”
“咻……”某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倒竄了回來,鑽進被窩裏,牙齒咯咯打架,“好,好冷!”
我扯起被子,把那個冰冷的身體連人帶被子一起卷起抱進懷裏,“外麵下雪,你光著跑出去,能不冷?”
他低垂著頭,不聲不響,悶在被子裏裝死。
“咕……”古怪的聲音讓我皺眉,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咕……”比剛才那聲更大,似乎從被子裏發出來的。
“咕……咕……咕……”
我拍拍被子,“迷糊蛋,不許發出怪叫!”
“什麽怪叫!”悶的通紅的腦袋從被子裏伸了出來,眼睛裏全是不滿的神色,“那是肚子在叫!”
“肚子在叫?”
仿佛是在回應我,“咕嚕……”更大的一聲從被子裏傳出,我終於明白,某人餓了。
抓過床頭的衣服丟在他的身邊,“穿上,帶你吃飯,吃完有事讓你做!”
“真的?”他興奮的叫出聲,“是不是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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