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艱難走的容易,早已經知道神族之行坎坷難走,做好了一場惡鬥的準備,甚至做好了赤手空拳以武力證明自己的實力,不過現在都用不上了。WWw,QUaNbEn-xIAoShUO,COm
神族的族長果然不是那麽好當的,一年的時間,讓所有帝王甘心俯首,還要與任綺羅爭奪血誓符的數量。
難,很難
但是我有把握,因為對我而言難的東西,對任綺羅來說隻會更難。
燭光一閃,我的床邊多了一個人影,頎長玉立,霸氣強悍。
眼皮抬了抬,我慵懶的出聲,“是你啊,半夜三更出現在我的床邊,莫非是看到我要走了,想自薦枕席?”
“你腦子裏就隻有這個嗎?”他死板板的臉,居然沒有暴跳如雷。
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巴,“那你覺得一個男人半夜時分,突然出現在衣衫不整的女人床邊,我難道認為你是來找我談武論文,或者下棋說琴的嗎?”
莫滄溟冷著臉盯著我,“我不是來找你鬥嘴的,有重要的事和你談,你聽不聽?”
重要的事?
我眉頭一抬,“你和流波也是昨天會議的參與人是嗎?”
他微一點頭,“是!”
臉上露出誇張的了然神情,“那你現在找我談的事也和這個有關是嗎?”
“對!”他一擺衣袍,坐在我對麵的椅子上,“我知道流波護衛一定會來找你,與其送他到你麵前被你調戲,不如我來,三言兩語說清楚更好。”
有那麽一點點意外,“你說流波來找了我?”
他輕聲冷哼,“是,不過在門外被我攔回去了,你不要癡心妄想了。”
我摸著下巴,淺淺的,慢慢的笑了,“他肯來,就夠了。”
莫滄溟不屑的看著我,眼中有不解,不過沒問出來。
我坐正身體,“說吧,有什麽秘密要告訴我的,讓你趕在我出穀前必須說。”
“一年之約。”他幹脆的沒有半句廢話,“那個一年之約對你,對任綺羅都很重要,袁護法很看重任綺羅,她一定會把這個秘密告訴任綺羅,而我,隻希望你們之間有一個公平的決鬥,所以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別解釋的那麽清楚,我不會以為你暗戀我才說這些的。”我無所謂的笑聲中,莫滄溟的臉色有一絲不自在。
避開我的眼神,他輕咳了下,“十九年前,也就是族長失蹤五年後,神族所有的長老曾經有過一個會議,就是如果二十年後族長不回歸,就徹底廢除任幻羽這一隻的血脈繼承族長之位的資格,因為神族不能將一個隨意拋棄神族不負責任的人立為族長人選,而這個約定並不因你和任綺羅的回來而廢止。”
我的心頭咯噔一下,臉色變的凝重,“你的意思是,如果一年內,我和任綺羅不能拿齊四枚血誓令,繼承不了族長,時間一到我和她都沒有繼承權了是嗎?”
“對!”他重重的點了下頭,“其實四枚血誓符交給族長向族長效忠的同時也是在證明族長的能力,可是如果有其他神族的人能夠拿到四枚血誓符,證明那個人在帝王心中的地位與能力已經超越了族長得到了帝王的忠心,神族自然不可能扶持一個沒有能力的族長,廢除族長並不是不可能的。”
我眉頭一皺,“這就是你現在不對我出手,不再恨我入骨的原因?”
他沉吟,沒有回答。
我點頭,“原來你不是放下了對我的仇視,而是你對神族的忠心讓你不願意違背神族,但是你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年後我和任綺羅完不成任務,而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取代,對嗎?”
“隨你怎麽想!”他站起身,“是你教我的,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就算是大局已定隻要自己還活著,就還有卷土重來的機會。”
“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笑容,隨意而慵懶,手指擺出送客的姿勢。
莫滄溟站起身,我忽然想到了什麽,“你是我姨娘的徒弟?”
“嗯。”他點了下頭,“明天我會與你一起出穀,我要去‘九音’給南宮舞星送藥。”
不是吧?
和他一起來,還要和他一起走?
我手伸到他麵前,“給我吧,我幫你轉交。”
他搖頭,“不,這是我的職責,我不習慣交由別人來完成。”
“你不留下來照顧流波嗎?”我帶著幾分調侃揶揄,嘲笑他對流波的小心翼翼。
他憤憤的瞪我一眼,“流波護衛是神族的侍衛,不是那麽輕易被人傷害的,我不用擔心他。”
“那你為什麽每次看到我都如臨大敵?”我偏著腦袋,無視他噴火的雙眼。
轉過身,他的胸膛起伏不定,“因為你無賴,因為你下流,你為了想得到的東西不擇手段,你……”
似乎覺得說過了,他忽然不再說下去,“總之,我保護流波護衛,不如跟著你,讓你沒有機會靠近他。”
手指撫上床頭帷帳的穗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繞著,“是因為你害怕我嗎?因為流波隻為我動心,所以你不想讓我靠近流波?”
他目中噴火,咬牙切齒,“我不會讓你靠近他半步。”
“那你不如用把大銅鎖把流波的鳥鎖起來吧,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了。”
他的臉不斷的變幻著顏色,一聲冷哼,轉身離去,留給我滿房間的炙熱溫度。
把玩著床幃穗子的我手指一停,垂下眼簾。
流波啊流波,莫滄溟把我當做最可怕的敵人,不是因為我的無賴,而是你已經表露的太多,連莫滄溟都能看出來,你自己都看不懂自己的心嗎?
莫滄溟的緊張,我卻輕鬆了。
等待,對流波的等待,也是一種自信。
被我刺激到的莫滄溟,一直到出穀以後,都沒有給我半個好臉色,走在我身邊活活有抱著一個超大號爆竹的感覺,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點炸了。
不像來時那麽急匆匆的趕路,也不需要那種相扶相持,無形中兩個人又開始保持著距離,隻有衣衫飄動的聲音,隻有腳尖落在枝頭踢下積雪的聲音,一切都那麽安靜。
有禮的安靜。
一隻鬆雞在我們前麵不遠處的樹上撲騰著,肥大的屁股搖擺著,發出咕咕的聲音。
兩個人同時腳步一停,屏息立在樹梢。
我對著莫滄溟的方向動動眉頭,他還給我一張冰冷酷寒的臉,不過眼神中的小火苗分明和我一樣嘛。
“你打,我燒火。”我分配著任務。
“為什麽是我打你生火?”眼眸一閃,“你打,我生火。”
我給他一個白眼仁比黑眼珠多的眼神,“好心不得好報,給你容易的工作,還鬧騰。”
“誰要你好心?”脖子直了起來,某人的聲音也忽然大了,“我又不是弱小,不需要你照顧,我生火你獵物。”
“哈!”我不屑的對他癟嘴,“你怎麽不說你來烤?”
他衣袍下擺掖進腰間,“我烤就我烤,你有本事給我吃下去。”
“你烤啊,有本事烤的跟我一樣……”我手指一伸,指著雞的方向,然後頓住。
麵前的樹枝,空空蕩蕩,那隻肥大的鬆雞撲扇著翅膀跳到地上,搖搖擺擺的往前飛奔。
“我的雞!”
“別跑!”
兩個人一聲大吼,同時撲下樹,空中還不忘對瞪一眼。
“都怪你!”
“你個豬!”
“誰抓到誰說話!”我一聲令下,率先衝著雞射出一道指風,眼神亮了起來。
就在我等待著雞應聲倒地的同時,身側一道風聲攔截下我的指力,活活的落在鬆雞的身邊,肥雞咕咕的叫著,扇著翅膀繼續飛跑。
惡狠狠的看了眼莫滄溟,他得意的收回手,身體一擺抽出手中的劍撲射向鬆雞。
為了搶雞,連劍都拿出來了,你太狠了吧?
寒光出手,朝著鬆雞猛射而去,莫滄溟的臉上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啪!”長劍射在樹幹上,劍身不住的抖動,劍柄上纏繞著細細長長的銀絲,銀絲的另外一端,在我的手中。
得意的一抽手,銀絲回到我的手中,挑釁的看了眼莫滄溟,兩人眼中的火光在空中交鋒。
同時躍出,不是指不是掌也不是劍,是活活的最原始方法,身體撲!
手指剛剛摸上鬆雞翅膀的毛,我用力的揪著,還沒來得及抓牢,背後一個重重的東西用力的壓了上來。
那個力度,深度,速度……
“嗷……”我一聲慘叫,直覺自己被壓進土裏三尺有餘,還能感受到胸口的兩粒包子瞬間從拍平到壓扁再到凹進去的美好體驗。
臉埋在雪地粒,還有冰冷的雪粒子從耳朵孔裏灌進去,什麽也看不到,隻是高舉著手,捏著手裏的鬆雞。
手上一輕,有一股力量活活的從我掌心中把鬆雞奪走,我艱難的抬起頭,隻看到一個褐色的人影從我背上跳起,腳尖還在我屁股上重重的借了下力。
“敢壓老娘?”我一個飛撲,從身後把他壓倒在地,雙腿跨開騎在他的腰上,“老娘一向在上麵的。”
他痛苦的叫出聲,腰身一挺把我彈了下來,轉身撲了過來,“老子的腰被你壓斷了。”
我揪住他的衣領,再次把他壓在身下,“老娘的胸被你壓平了!”
兩個人就這麽翻啊,滾啊,揪扯著,嘶吼著……
終於,我坐在他的腰上,雙手按住他的肩膀,喘著粗氣,“老實了吧,看你怎麽滾!”
“下來!”他扭下腰,滿臉通紅,掙紮著。
“不下來!”我狠狠的坐著,屁股左右動動,“敢壓老娘,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他滿臉雪花,紅色的發披散在雪地中,猶如熱情的火焰,雪花沾染在發間,仿佛最美麗的配飾,胸膛不住的起伏,露出優美的頸項古銅色的肌膚。
“下去……”他大眼圓睜,掙紮著。
“就不,就不……”我兩手壓著他的肩膀,屁股用力,卻再也騰不出手去搶他手中的鬆雞,“你把鬆雞給我,我就起來。”
“不給你……”
“不起來……”
兩個人,就這麽僵持著誰也不讓誰。
忽然,我發現我的屁股下,坐著的某個部位在我的動作中開始慢慢的變硬,變挺,莫滄溟的臉色也變的越來越紅,喘息也越來越濃烈。
我猛的跳了起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鬆雞,“我,我去處理雞。”
他也快速的彈了起來,背對我坐著,“我,我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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