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纏綿,一直到日掛西山,空氣中有了冷冷的味道,我才猛然的驚醒過來,拉扯著衣衫不整,春意未褪的子衿起了身,“快,我們快回去。WWw。QUanbEn-xIAoShUo。COm”
發絲淩亂,子衿被我拉著一路狂奔,沒有問,隻是溫柔縱容著。
比來的時候狼狽了十分,我飛快的撐著蒿,管不了水花四濺,忘記了閑情逸致,縱馬時更是鞭子抽的啪啪響,完全沒了出門時滿車花瓣載玉人的瀟灑。
當夕陽最後一點餘輝消失在空氣中的時候,我的馬車一路狂奔進相府,當燈籠一排排亮起的時候,我從車上扶下子衿。
“楚燁,你的衣衫亂了。”他伸手想要撫平我的領子,手剛剛伸出,忽然停在了空中,目光閃閃。
燈籠是紅色的,在火光的跳動中,還能分辨出上麵閃著的字,“囍。”
子衿呆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燈籠照耀下,窗戶上,門板上,全是同樣的字體,而外麵,已經開始傳來了各種鬧哄哄的聲音。
“任姑娘,你可算是回來了。”一群男人猶如潮水一般湧了過來,圍住了子衿就往房間裏麵拖,各種聲音此起彼伏。
“快快快,喜服……”
“脂粉,脂粉在哪?”
“梳頭的,梳頭的是誰?”
在子衿被拖拖拉拉的頻頻回首中,我嗬嗬的咧開一個大笑容,“我說了今天是我們成親的日子嘛,你怎麽能不信我?”
看著他瞬間濕潤的眼眶,我淩空送了個飛吻過去,看著他被人群拽入房中,自己身邊也圍滿了人,扯著我就往房間裏走,“快換衣衫,不然耽誤時辰了。”
短暫的分別,竟然有些不舍。
直到手中的綢緞握上,感覺到另外一邊的溫暖,才忽然發現,我似乎從來沒有拜堂過,男人有了一堆,沒有人在意過所謂的儀式,沒有人去管我非要一個正式的名分,大家心中有數,天地為鑒就行了。
子衿啊子衿,你又不小心爭了個第一,這下可還會對沄逸在意,對夜糾結?
孩子都有了再來成親,我也算得上本末倒置了。
邊笑著,邊想起下午的**,似乎我又先洞房再拜堂了。
“你不怕你的丈夫們知道你和我這麽隆重的拜堂成親會生氣?”燭光中的子衿,一身紅衣,說不出的豔麗,更多了幾分挺拔俊俏。
“你為我受如此多的委屈,給你一個名分也是應該的。”我淺笑著,“我不這麽公開的求親,不讓皇上賜婚,你母親永遠不會讓你寫上容家的姓氏,而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一輩子沒把你當兒子卻把自己當娘看的人,我就是要踩爛她那個破門檻,敢看不起我的男人,看不起我的兒子,我就要她恭恭敬敬給我跪下。”
“其實她沒有那麽冷血的。”他歎著氣,“兒子不能入族譜是規矩,而我是外室所生有沒有容家的姓地位都不會高,她曾經答應過我,如果清音生下來是女孩,她會認入家門的,當初姐姐急著問清音是不是女孩,其實並不是重女輕男,她是希望我的孩子能入家門,也就等於承認了我。隻是我知道入了容家的門,一世都脫離不了這個家族,所以我更希望孩子是男孩,這樣我就能親手撫養他長大,不用去承載太多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