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兒,母皇先祝賀你登上了‘九音’帝王之位,成為數百年來第一個男子為帝的人,隻是如果可以選擇,我更希望你快樂的過一生,而不是為了這個不世基業被捆綁住,有人視所謂的帝王之業皇族血統為驕傲,而作為你的母親,我並不希望你卷入鬥爭中,帝王如何?江山如何?終究不過是百年匆匆,什麽也帶不走,自己的幸福最重要。Www!QunabEn!CoM”
南宮舞星的眼中已經漸漸匯聚了霧氣,在眼眶中滾動,在長長的睫毛瞬了瞬的同時,猛的奪眶而出,順著臉龐滑落,打在了紙上,發出清響。
手,輕輕擦過他的臉龐,本來隻是一道清溪,卻因為我的動作而糊在了臉上,整張臉蛋都變的濕呼呼的。
索性抓著自己的衣袖,扳過他的臉,不由分說擦了上去。
他別開臉,下巴從我的掌心中挪開,輕吸著鼻子,不自在的將臉埋在袖子中胡亂的蹭了幾下。
深吸了一口氣,他再次展開手中的信,下麵的話語,讓我們所有人的臉色都變的凝重,變的沉甸甸的。
“母皇當年即位,曾有幸見過神族族長,發下過以死效忠的誓言,可是就在數年前,皇宮中忽然來了神族的蒙麵人,要我再次立下效忠誓言交出血珠,但此人並不肯將自己身上的神族血印展示出來,我心中懷疑,數次試探,可惜並未能見其真容還讓其有所警覺,在我的堅持中,對方將內幕和盤托出,才讓我知道神族早已經內變,不久即將燃到人界,四國隻怕誰也無法逃脫,星兒定要小心。”
愛子之心,疼子之意,在短短幾字中表露無疑,所以她寧願什麽都不告訴他,隻要他做幽颺的義子做幽颺的徒弟,一生平安,也不要他回來當什麽帝王。
“那神族之人,覬覦族長之位已久,野心勃勃,多次希望我能交出血誓珠,更希望我能立下效忠的誓言,在遭到我的拒絕後,除卻你已經成年的姐姐外,未成年的皇族女兒一個個都死於奇怪的病,我知道是那人在惱羞成怒之下逼我交出血誓珠,不然就毀了南宮一族的皇室血脈,你是兒子,也許那人沒有想到神族血印會傳承給男子,可我是你的娘,我知道那個人一定會是你,我最靈秀的孩子。”
南宮舞星的身子開始輕顫,信箋的邊緣已經被他的手捏皺,指節泛著骨節凸起的慘白,眼淚更是不住的往下滑落。
我的手輕輕摟上他的肩頭,感受著他的緊繃,他的顫抖。
沒有想到,南宮舞星的離宮背後,居然還有這麽多故事。
沒有想到,南宮明凰竟然是第一個知道神族有變的外人,更是與那個黑衣人有過交鋒,隻可惜……
“我想,那個人一定最先找到的就是南宮明凰,想要威逼利誘讓她成為自己的人,卻不料遭到了拒絕,在暗中殘害了不少皇族血脈後,本以為南宮明凰會低頭,結果南宮明凰寧願將兒子送出宮,寧願隱藏起了血誓珠也不願意為虎作倀,那人拿不到血誓珠,再尋上其他三國也就沒有了意義,所以這些年才突然沒了動靜。”我攬著南宮舞星,不住的思索著,“當‘滄水’三位王爺互鬥卻不小心將皇子遺留人間的消息傳出之後,那人再次動了心思,所以才有了數次追蹤卻不傷你,也就有了一心將你捧上帝王之位,以為能夠從你手中拿到血誓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