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早在我和他們玩水抓魚的時候,那水中就被我下了追蹤的聖藥,夜會出手我也是心中有數,但是這次的事件太過神奇,讓我們在好笑之餘總有那麽一點點的不相信。WWw.qUAnbEn-xIaosHuo.COm
現在事情發展到了我們不得不相信的地步,皇宮內院真的鬧賊了,還是個偷魚的賊。
站下腳步,我看看身邊,一隻藍尾的彩蝶在我身邊翩翩繞著飛舞,動作優雅,扇動著漂亮的翅膀朝前飛著。
若是平時,這蝴蝶的起舞一定不會有人注意,隻有我知道‘凝玉散’的味道普通人是聞不到的,最能吸引這類蝴蝶,沒人會注意自然界的東西,它也就成了追蹤時最有利的武器。
我的腳步跟著蝴蝶一路走,發現這路徑直朝著城外而去,越走人煙越稀少,越走越是荒涼。
腦海中不禁開始想象著這個賊到底在打著什麽主意,我跑了十幾裏路,那這個人不也是端著一盆魚跑了十幾裏的路?
前麵,細細長長的水波在輕輕的流淌著,是京城的護城河,平靜的延伸著,環繞著。
蝴蝶的飛舞在這裏出現了停滯不前,隻是繞著河邊一直轉啊轉在,飛啊飛啊,好像忽然被蒙上了眼睛失去了方向感一般。
護城河的水不算清澈見底的那種,水流也極緩,所以我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那河麵上載浮載沉的一個木製大盆,正在中間蕩啊蕩啊,漂著。
難怪蝴蝶失去了方向,因為那帶著‘凝玉散’的盆子正在河中心,而抱著盆子的人,卻是不見了身影。
我的目光四下搜尋著,偌大空曠的河邊,沒有半分能藏匿人影的地方,再往前是出了城之後的數條官道,可以說所有的線索到這裏徹底的斷了。
也沒有太多的咬牙切齒和算計落空的咒罵,我非常平靜的轉身,回了皇宮。
才一腳跨進大門,流星的身影已經飛快而來,“怎麽樣,抓到賊沒有?”
我輕輕搖了下頭,卻並不沮喪,而是將目光投射到了一邊,那個靠著門懶到眼睛都不願意抬一下的人身上“賊沒抓到,但是有了些眉目,隻缺證據。”
完美猶如月光下沾染霧氣的曼陀羅花瓣扯了扯,似笑非笑,依舊是眼皮不動,環抱著肩頭的雙手打開,左手撚著什麽,在空中晃了晃。
我沒有靠過去再仔細的看個究竟,而是若無其事的點了下頭,“夜,明天繼續全魚宴吧。”
他懶懶的嗯了聲,算是答應。
我和夜之間悄然轉換著彼此的默契,流星看出了什麽,卻沒有問出口,而是抓上我的手,“我已經交代禦膳房送了菜過來,餓了嗎?”
我反握上他的手,豪氣幹雲,“衝啦,吃飯啊……”
看似普通的一場家宴,因為多了姨娘,多了月棲和她之間那神秘的關係而變的熱鬧,姨娘幾乎是酒到杯幹,自己拎著壺子找我幹上了,眼角眉梢的喜悅和饜足是怎麽也遮掩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