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霧飄開,如煙飛舞,聲音輕笑著,“上次你毀了我的午餐,今天還想毀了我的晚餐不成?”

夜是在笑,但是我卻聽到了不滿。WWw,QuANbEn-XiAoShUo,CoM

夜極高傲,便是我要吃他做的菜都要上三求四請說盡好話才能讓他屈尊降貴,能為這麽多人做一頓飯對他來說已是委屈,誰敢在他麵前說一個不好,更何況是完全不給麵子的毀他的飯菜。

那日中午,錦淵完全不管不顧,撒了一桌子菜湯淋漓,夜看著我的麵子上隻怕是忍了,但是他不會允許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同樣的事,如果被錦淵從他手中把碗奪去,這對於以輕功名揚天下的夜來說,更不啻於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

與夜的飄忽不同,錦淵的功夫帶著更重更濃烈的狂霸之氣,身形移動間衣衫飄蕩而起帶動的風聲擦過臉頰時,都能感到一種剛猛撲麵窒息般的感覺。

“錦淵,住手!”我高聲叫著,可是那個七彩的人影好象瘋狂了般,朝著夜不斷的進攻著。

叫不住他,我隻能製止另外一個人,“夜,不要和他鬧了。”

紅衫晃動如鬼魅中夜聲聲冷笑著,“今日如果被你從我手中搶走了碗,我夜俠的名聲豈不是不要混了?”

兩個人手掌一觸,強大的勁風刮起,蕩開無形的氣浪,桌子開始劇烈的抖動,杯碗茶盞碰撞著發出脆響,似乎隨時可能裂開。

我想要衝上去分開他們兩個人,奈何手中抱著清音,在掌風的激蕩下隻能飄身而退,將懷中的清音放到子衿的懷裏,“你們先出去,我去攔住他們。”

微側著臉,看著流星和幽颺,“你們也出去,這飯……”

這飯還吃什麽?

怎麽吃?

都打成一團了,我還指望吃口飯?

看著幽颺和流星同時離席,我抓上沄逸的手,感覺到耳邊盡是掌風陣陣,“出去吧,小心些。”

沄逸倒是沒有驚恐之色,在被我護著時眼神中還閃爍著幾分笑意,很淺的笑意,看的我心頭一陣無奈。

沄逸是腳步從容,可他對麵有兩個更不怕死的。

一個揮舞著手臂跳來跳去,看樣子是試圖阻止夜和錦淵的過招,隻可惜沒有半點武功的他看準撲過去的時候,兩個剛剛落地的人影早已經再次消失在他的麵前,他徒勞的的撲了個空。

人是沒本事逮住了,他的嘴巴居然也不空著,“喂,不要打啊,君子動口不動手,有理說理,坐下來談啊,小心盤子,哎,哎,凳子,凳子……”

我一隻手拎上他的脖領子,隨手一拋,將他從房間裏丟出了房間外,“說屁啊,給我在外麵好好呆著。”

在我的勁氣下他毫發無傷的落了地,我轉頭對著目瞪口呆的流星說著,“換個地方叫伺人再準備一桌飯,這裏我收拾。”

而另外一個不怕死的家夥,比誰都淡定,比誰都震驚,坐在他的凳子上,爪子一伸抓著麵前的烤羊腿,正埋頭大嚼著,呼呼的拳腳之風在他耳邊掠過,頭都不抬一下,眼睛也不眨,張大了嘴巴咬著羊腿撕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