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衝破夜霧,散落在森林裏,昨夜的霧氣化為水珠,在晨光下閃閃發光。

穹影走出山洞,伸出手凝聚空氣的水霧,化為水珠,用來清洗雙手。

南宮辰在洞門,見她漸行漸遠,他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追上去和她同行,她還回不回來山洞?

“你要去哪裏?”最後,他決定還是追上去。

“與你無關,別跟著。”

“我們一起同行吧。”他似乎沒聽見她的話,風度翩翩地問道。

“沒聽見我的話麽?”語氣冷下來了。

“聽見了,可是我還是想和你同行。”他鍥而不舍地說道。

“那是你想,我不想,若你還跟著,休怪我不客氣。”

“這路又不是你買下的,我恰巧和你同一個方向而已,你可以忽視我的。”他有些執拗地說道,不知是生氣還是賭氣。

忽然,穹影停下來,看著他,“你就如此驕橫任性?”

驕橫任性?南宮辰愣了,在說他麽?從沒有人如此形容他,難道在她眼中他就如此不堪?

就在他發呆期間,穹影已經走遠了。

“你去哪裏?我怎麽驕橫任性了?”南宮辰再次追上去,非要問個究竟。

“別跟著!”穹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袍袖一揮,飄然而去,一眨眼就消失在叢林中。

南宮辰收回落空的手,他連她的袍角都沒碰到,她才是驕橫任性,獨斷獨行,從不聽取別人的話。

…………

一直往西邊而去,遮天蔽日,偶然見到猛獸的足跡,生長了各種奇形怪狀的毒物,無路可尋。

穿過了陰森的叢林,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白霧,不同於迷霧林的霧氣,而是有毒的瘴氣。

瘴氣外長滿的荊柯,告誡著學生切勿越過,否則生死難測,取消畢業資格,重罰。

越過荊柯,瘴氣林的地表長滿了有毒的植物,偶然還有毒物爬過,蜈蚣、毒蛇、蠍子、毒蛙等等。

最可怕的不是這些,而是不為人知的守候者,他們神出鬼沒,殺人於無形。

一道黑色的身影極快地在瘴氣中穿梭,片葉不沾身,一直往西。

“來者何人?”一道嘶啞的聲音穿透了瘴氣,帶動著霧氣。

霎時,十多個灰衣老奴不知從何方出來,攔住了來人。

“何許人也?”老奴眯了眯蒼老的眼睛,隻見一道黑色的側影,在白色的瘴氣中若隱若現,仿佛隨時會消失。

“你,還沒資格知道。”冷魅的聲音溢出,一瞬間就消失在白霧中。

“來者不善,闖入者,死。”話音剛落,十幾個老奴身形一閃,立刻把穹影包圍。

“死?如此,本尊便成全你們。”鳳眸微抬,狹長的眼角漫不經心地掃視了一眼。

“好囂張,瘴氣林中早已布下天羅地網,識趣的束手就擒。”老奴眼睛一眯,渾濁的瞳孔縮了縮。

“嗬嗬,不是說,闖入者死麽?”聲音很輕,隱隱帶著幾分笑意,卻如寒雪般,砸進人的心頭。

“布陣,格殺!”老奴喝道。

霎時,十幾個灰色的身影極速地變換,交織出一張如同蜘蛛網的巨網,包圍著中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