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啞言,景傲說得沒錯,她恨極了南宮族,忽然,他恨自己姓南宮。
“時間是今天下午申時,你打算怎麽辦?”景傲看了看密函。
紅色的字跡秀麗,又不失蒼勁,隱隱有一股冷傲之態,說不定真的是無心的字跡,於是,他決定把密函收起。
“走。”南宮辰看了景傲一眼,也沒反對。
“去哪裏?”景傲訕訕地問道。
“綴錦樓。”南宮辰起身出了大殿。
申時,二人去到綴錦樓,門前早已有人恭候。
管事把二人領進了後廳,然後沏茶、點熏香,不慢不緊,伺候周到,隻差沒上演歌舞。
南宮辰和景傲相視了一眼,眼中閃過疑色,他們是來談判的,不是來喝茶的。
“行了,讓你們的掌事人出來吧。”景傲擺了擺手,絲毫沒有喝茶的意思。
“請兩位稍等。”管事客氣地說道,然後退出了大廳。
直到正好申時的時刻,無心和秋桐才來,見南宮辰和景傲單槍匹馬前來,連一個隨從都沒帶,心中不由得多了幾分警惕。
南宮辰和景傲炙熱的目光落在無心身上,生怕她會消失似的。
無心依舊一身素色紗衣,臉帶麵紗,一身冷然,坐到長桌的另一邊,正是南宮辰對麵。
秋桐神色沉著,杏眸微斂,掃了二人一眼,心中冷諷,不慢不緊地坐下。
“秋桐小姐,無心小姐。”管事畢恭畢敬地端上茶,然後才出了大廳,在門外候著。
秋桐端起茶,淺嚐了一口,這件事她基本沒有插手,無心早已策劃好,她來僅是做做樣子,甚至是看戲。
無心皺了皺眉,美目一冷:“看夠了沒有?”
景傲訕訕地收回目光,臉上難得的有幾分不好意思。
南宮辰神色黯然,心中愁緒萬千,她還是如此抗拒,他深知,無論他做什麽都無法彌補對她的虧欠,他甚至怨恨母妃,當初為何讓雅兒被人掉包了。
“請過目。”無心把文書推到二人麵前,她拋開所有私人恩怨,麵無表情地說道。
景傲撚起一份來看,一看,他愣了,這是什麽條約?完完全全的剝奪,威脅,恐嚇,簡直就是把金璃國賣身給閻殿。
“我要見你家主人。”南宮辰倒是十分淡定,淡道。
“這種小事也要我家主人出麵,我家主人還留我們做什麽?”無心淡道,語氣還算客氣。
小事?景傲的嘴角抽了抽,這還叫小事,那什麽事情才叫大事?
“不,不是為了這件事,我另有其他事情。”南宮辰說道。
“什麽事?”無心眼中閃過疑色。
“讓你家主人來,我自然會跟她說。”南宮辰說道。
“我得通報一聲,如果是什麽小事,就不必打擾我家主人。”無心的語氣冷硬了幾分,還隱隱有幾分不悅。
“如果不能見到你家主人,這,恕我不能答應。”南宮辰看了看文書,淡道。
“你認為你還有選擇的餘地麽?”無心看了南宮辰一眼,不鹹不淡地說道,語氣中透露著一股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