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深夜,相府裏潛進了一批黑衣人。
景傲察覺到異常,心中大驚,難道是景軒,於是立刻不露聲色地派人解決這些來路不明的人。
然後去書房找東方烈,還沒到書房,嘭的一聲,書房的門碎裂。
一道人影從書房裏被甩了出來,狠狠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五髒六腑都被震碎。
景傲驚呆了,那人是景軒,是誰傷了景軒,不,應該是殺。
東方烈從書房裏出來,一臉威嚴和怒火。
“爹,景軒他……”景傲臉色煞白,腦海裏一片空白,他甚至不敢去扶起景軒。
“哼,這個逆子居然敢向我下毒,意欲用毒來控製我,不知好歹!”東方烈怒道,毫無半點父子情。
“……你也不用殺了景軒。”景傲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顫聲道。
“他竟敢弑父,死有餘辜!”東方烈怒不可遏。
“你、你何時、當過我是你兒子……”東方景軒經脈盡斷,不停地吐鮮血,滿目不甘和陰狠。
“哼,你是不是我兒子,我怎麽會不知道!”東方烈怒道。
潛入府中的黑衣人全部被解決,書房這邊的動靜立刻驚動了府裏的人。
秦氏等人來到,見到這個場麵,紛紛驚了,相爺發火了。
“軒兒、軒兒,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相爺,快救軒兒……”姚氏跌跌撞撞地衝過去扶住景軒,嚇得臉色煞白。
“你生出來的野種,竟敢來殺我!”東方烈冷哼一聲。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了,景軒不是相爺親生的?
“相爺,你、你說什麽……”姚氏嬌媚的臉孔隻剩下驚駭,顫顫巍巍地說道。
“我說什麽你最清楚,家醜不外揚,我本不想理會這個野種,豈料他竟敢殺我!”
景軒全身抽搐,他終於明白為什麽父親一直不待見他,原來他是野種。
“相爺……”姚氏臉色慘白,原來相爺一早就知道。
景軒張了張嘴,隻吐出鮮血,說不出話,兩眼一翻,已經沒有呼吸了。
“軒兒,軒兒,相爺,救軒兒,軒兒,你怎麽了?你醒醒,你不要嚇娘親……”姚氏精神崩潰,語無倫次地哭道。
“娘親……”紫盈花容失色,走到姚氏身邊,爹爹居然把二哥殺了?
“盈兒,救你二哥,快救他……”姚氏哭著癡癡地說道。
東方烈冷哼一聲,揮袖而去。
眾人也紛紛散了。
第二天,姚氏上吊自殺了,東方家一下子死了兩個人,整個府邸都陰沉沉的。
景傲命人把姚氏和景軒厚葬了,心中沉重無比。
“大哥。”景皓伏在景傲身上,哭了好一陣子。
“七弟,我要出去一趟,你要看好家裏。”景傲神色沉重,囑咐道。
“我會的,大哥你早去早回。”景皓兩眼紅紅的,堅定地說道。
第二天,東方烈把景傲叫去了書房。
景傲一臉冷色,先說話了:“無論景軒是不是你親生的,十多年的感情,他是真心待你是父親,你不應該虧待他,更不應該殺他!”
“你教訓我?那野種要殺我,難道我還要放過他!”東方烈勃然大怒。
“若不是你一直虧待他,他豈會心生怨恨,你一生中隻有權勢,倘若有一天我反叛你,你也照樣殺了我!”景傲滿目悲愴,他以為這種弑父殺子的事情隻在王權裏有,現在他終於都明白辰為何會如此冷血。
“你想氣死我不成!”東方烈怒不可遏。
“明天我要去邊境,我不希望家裏再發生什麽事,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來。”話畢,景傲揮袖而去。
“反了!逆子!”啪的一聲巨響,一張桌子又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