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的表情有些僵硬,看看旗杆上滴血的箭,寒月穹影簡直就不是人,現在他懷疑,無心的箭術很有可能是寒月穹影教的。

“姐姐,你是怎麽做到的?”傾君瞠目結舌。

箭的力度在殺完兩頭幻鳥後,居然還能釘在旗杆上,那旗杆那麽細,還有幻鳥遮擋,怎麽可能射中?

“練個十年八年,你也能做到。”穹影說道。

“十年八年?也就是你起碼就從四歲開始練?”傾君一臉不相信,說道。

“讓你猜著了。”穹影笑了笑,她確實從四歲接觸弓箭,當然,不可能連續練習十年八年,她也沒那個時間。

“不是吧?你真的練了十年八年?”傾君驚愕得無以複加,可他從沒見過她修煉之類的,更別說練箭術。

穹影笑而不語。

“那我順便練練算了,達到無心那個水平就夠了。”傾君眨了眨眼睛,提起弓箭,找準了目標,放箭。

聽著二人的對話,南宮辰和景傲疑惑地相視了一眼,這二人不是姐弟麽?弟弟怎麽會不知道姐姐箭術如何?

不知第幾箭之後,終於,嗖的一聲,箭和幻鳥擦身而過,擦掉了一根羽毛,羽毛在空中飄了很久,遲遲沒有落下。

“浪費十多箭才碰到一根羽毛,孺子不可教也。”穹影搖頭輕笑。

“肯定是天賦的問題,所謂揚長避短,所以我不練了。”傾君挫敗地扔了弓箭。

城下,轟的一聲巨響,城樓又震蕩了一下,幾乎要崩裂。

“傾君,待會跟絳雪先回去。”穹影說道。

“為什麽?”傾君不解地看著她,昨天他費了很多心思才讓她答應允許他來。

“這城樓就要塌了。”

“沒關係,我不會摔死的,總言之我不走,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傾君執拗地說道。

穹影不語,秀眉輕蹙,看了看城外遠處。

城門處,天昏地暗,白刃相見,反複衝殺。

猛獸張開血盤大口,撕扯著敵人,士兵似乎似乎殺紅了眼,不敢停頓一瞬,生怕敵人的刀劍揮過來。

金璃大軍死傷慘重,東越的大軍步步緊逼,即將踏到城門。

南宮辰劍眉一皺,寒月穹影還在談笑風生,沒派過一個人迎戰,簡直就是拿他的軍隊來送命。

景傲看了看城內的黑衣騎,說道:“無心,你的黑衣騎不是來陪襯的吧?”

無心臉色冷然,取出令牌,往城內扔下一麵小黑旗,“黑騎令在此,迎戰!”

“得令!”為首的黑衣人接了黑旗,領著黑騎,往城門衝去。

踏踏,急促的馬蹄聲,煙塵翻滾,如黑色的鐵龍騰飛,氣勢磅礴,所向披靡。

手起刀落,黑色的玄鐵劍砍下一個個頭顱,刺穿一顆顆心髒,染上鮮血。

馬蹄踏過了屍首和活人,如箭一般,往敵軍的陣形中心飛奔而去,勢不可擋。

霎時,敵軍陣形大亂,一片混戰。

“保護太子殿下!”洛城厲聲道,一身威嚴的霸氣,見到衝出來的黑衣騎,他既憤怒又熱血。

憤怒的是低估了這座延城,熱血的是很久沒有遇到如此激烈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