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第一次見麵麽?八年前的盛夏,在朝陽城的大街上,和洛晚晴爭一個小孩。”景傲倒是十分輕鬆,款款而談。

那時候的無心也是個小孩,才十三歲而已,那身氣勢卻足夠強硬,簡直目中無人。

無心不語,對於這些話題,她不感興趣,對於南宮辰,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牽連,她心平氣和,隻因她已經完全放下,隻當他是陌生人。

“對了,當年你搶走的那個小孩怎麽樣了?”景傲忽然想起,記得她當時好像很不喜歡那個小孩,語氣冷冰冰的,還厭惡地甩開那個小孩的手,那情景實在怪異,如今想起,恍若昨日。

隻是,既然不喜歡,當初為什麽非要搶下來?

“怎麽樣,你沒看見麽?”無心看著遠處的傾君,難得地笑了。

“看見什麽?”景傲疑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是一身紅衣的傾君。

南宮辰也看過去了,答案仿佛呼之欲出,震驚,不可置信。

“是他?寒月傾君?”景傲驚訝了好半晌。

依稀記得是個髒兮兮的小孩,十分纖瘦,當年也沒有怎麽注意,但怎麽也無法和現在的傾君聯係起來。

“如你所見。”無心冷冷一笑。

“他、怎麽會變成這樣?”景傲還是有些不相信,在藍斯學院第一次見寒月傾君,就已經覺得他不是個普通人。

“你怎麽不說他本性如此?”無心反問,主人看中的人,都是那麽的不同凡響。

“本性如此?”景傲不太讚同,本性都是後天形成,環境和經曆所影響。

看得出傾君不是個安分之人,工於心計,心狠手辣。這樣的人,一旦沒有了牽製,注定會走上血腥之路。

“不過,他確實和你家主人長得有幾分相像。”景傲歎息說道,怪不得紫涵會認寒月傾君為弟弟,反而他們東方家的人,沒一個和紫涵長得像。

“一點都不像!”無心臉色一變,冷冷地說道。

“呃?是不像,不像,形似神不似。”景傲連忙說道,才和無心的距離拉近了一些,他可不想破壞。

“他也配跟主人比較?”無心的語氣越來越冷。

“呃?不配,不配,他怎麽會配。”景傲連忙附和,看來無心依然十分不喜歡傾君,也是,傾君這種狠毒的人,誰也不喜歡。

傾君見無心幾人在閑聊,又看向他這邊來,加之他最近積了一肚子邪火無處發泄,心中難免起猜疑。

“無心,你好像很空閑?”傾君走過去,似笑非笑道。

“這不是如你所願。”無心話中帶話,傾君掌控的勢力越來越大,這不是如他所願麽。

“那你待會好好觀戰。”傾君看了幾人一眼,又走了,他想殺幾個人發泄。

景傲聽得出二人的暗潮洶湧,心中暗道:除了無心之外,閻殿裏的人沒一個正常的,個個都是狠角色。

“殿下,東越大軍已經來到城外五裏之內。”副將急急來報。

“按計劃布陣。”南宮辰下令,神色凝重,東越此舉的軍隊比六年前多了一倍不僅。

即使有焱鳳軍隊在此駐紮,東越仍然肆無忌憚,那東越必定是有萬全之策。

“東越的軍隊不足為懼,可怕的是活死人,全部都是六階到八階以上的強者。”無心美目一淩,心中有一絲擔憂。

“那些半死不活的人真的有如此厲害麽?”景傲劍眉一皺,無心他們也說得太可怕了。

他在藍斯學院算是見識廣博,閱過不少古籍,異術也聽過不少,但未曾聽過什麽活死人,或許,這不是人。

“到時候你下去跟他們過兩招不就知道了。”無心冷笑,連主人都沒法將活死人殺死,她不相信東方景傲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