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你怎麽看？”景傲沒等到正主的話，於是就問了問無心，無心的話比較有代表性。
無心不語，默默地等待吩咐，主人似乎是為戰而來，似乎是為鳳非離而來，似乎是為金璃而來，至於到底是了為什麽，大概沒有人知道。
“彤雲，召集狼軍，看著辦。”穹影終於說話了。
“屬下領命。”彤雲詫異了一下，立刻畢恭畢敬地回道。狼軍，非必要時刻，都不會出動，這六年來還沒出動過，那麽此舉，是要徹底殲滅東越大軍。
不一會兒，天色忽明忽暗，天邊閃電雷鳴，卻遲遲沒有下雨。
空氣中充斥著塵埃，壓抑至極，城樓輕微地震動，仿佛有千萬個馬蹄洶湧而來。
視線漸漸清晰，煙塵翻滾，金戈鐵馬，萬獸奔騰，東越大軍高調前來，勢不可擋，所向披靡。
突然，天空傳來一聲呼嘯，在大軍的上空，矯健的白鷺劃破長空，它渾身的羽毛都是雪白色，優美流暢，展翅而飛。
“是雪客。”景傲說了一句，便沒下文了，隻看了看南宮辰。那是洛晚晴的白鷺，六年不見，現在大概晉升到六階。
“來得正好，此戰務必要誅殺洛晚晴。”無心冷冷道，洛晚晴當年的話還回蕩在耳邊，一日不殺洛晚晴，她一日都不能安心。
南宮辰皺眉不語，洛晚晴高調歸來，是為了報當年的殺父之仇。
其實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和洛晚晴之間的恩怨，不該牽涉到戰與國，更不該牽連到無心和穹影。
即使隔了很遠，鳳非離聽得清楚，大概是他太關心的原因，看向穹影，故作不經意地問道：“穹影，六年前在這裏一役，發生了什麽事？”
“沒發生什麽事。”穹影沒什麽反應，很隨意地說道。
鳳非離無語，或許在她眼中還算不上什麽事情，是景傲他們太緊張了。
才這一會兒，東越大軍已經在城門前，黑壓壓的一片，好不氣勢張狂。
軍隊中央有一輛金色的馬車，白鷺停歇在車頂上。
兵臨城下，兩軍對峙，敵不動，我不動。
城門處，十多個亡靈被擒，用寒冰封住，或用鐵鏈鎖住。
城樓上的眾人，紛紛看著金色的馬車，似乎在等待馬車裏之人露臉。
一時之間，安靜極了，這種沉默，卻讓人更緊張。
景傲見眾人沒說話，於是往城下大聲道：“東越的人，你們的傀儡已經被擒了。”
金色的馬車，銀色的珠簾發出清脆的響聲。
“失敗品而已。”
一道洋洋盈耳的聲音飄出，聲音宛如鶯聲出囀，清脆悅耳，是一副極佳的嗓子。
聲音不大，但周圍太安靜了，輕易地飄進眾人的耳裏。
即使是六年之久，也聽得出，那是洛晚晴的聲音。
眾人還沒來得及理解這話的意思，就聽見哢哢的骨折聲，城門下的亡靈全部化為一攤血水，盔甲化為粉末。
死了？這樣無聲無色地徹底死了？
眾人感到一陣戰粟，殺不死的亡靈，洛晚晴不需要任何兵器，就把亡靈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