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反對無望,可憐兮兮地看向它的新主人景皓,兩眼汪汪,我不要這個名字。
景皓提起小貓,說道:“小貓。”
小貓絕望了,兩眼一番,身子一軟,倒在景皓懷裏,不知是暈了,還是睡著了。
送行到城門,和鳳非離道別後,目送鳳非離和焱鳳大軍出了城門。
鳳非離悵然地回頭一望,深深地看著她,仿佛要把她的身影刻在眼睛裏。此一別,再見不知是何時,不知是何光景。
穹影看著他那遠去的身影,她有些不舍,這種感觸太久違了,久到幾乎忘記。
久到不會有揭開的一天,她心中有兩道無法磨滅的痕,沒能見到父後最後一麵,和聆君的死。
直到焱鳳大軍消失在視線裏,穹影還站在城門,一身沉寂,目光幽暗,似是在看著遠處的末路。
眾人見此,感覺到有些怪異,於是也沒有走,靜靜地站在後方等候。
不知過了多久,穹影轉身,說道:“回去吧。”語畢,便先行了一步。
幾人跟上,沒多說什麽,其實他們心中都有不少疑問。
東越再次敗了,夏侯絕被俘,鳳非離走了,穹影會怎麽處置夏侯絕?她還會不會留在延城?是回去北燕,還是回朝陽城?
…………
一路沉默,回到行宮,就見傾君在宮門不遠處。
“你回來了。”傾君走前去,向她問候。
“嗯,怎麽在這裏?”穹影稍微凝視了他一眼,問道。
“我、我在等你回來。”傾君有些吞吐,在很久以前,他能直白地笑著說這話,但漸漸地,他開始害怕了。
因為很久以前,她和他隻不過是各取其需。但現在,他變了,她卻沒變。
“有何事?”穹影和他並肩而行,一邊走一邊問道。
“沒事,我見你還沒回來,所以來看看。”傾君神色一暗,語氣也有些蒼白。多少年了,她依舊是那句話,有何事。
“以後不用等我,有什麽事就直接來找我,或差人來通報。天色不早了,回去吧。”語畢,穹影便獨自走了。
傾君僵在原地,心中一緊,她的話仿佛多麽的縱容,有事就可以直接找她,那麽,無事就不要找她,不用等她。
聽此,南宮辰、景傲和景皓三人都看了傾君一眼,大概是認為穹影對傾君太過寵溺了。
“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傾君探究地看了三人一眼,今早隻有他們三人和她一同前去,給鳳非離送行,她卻不允許他跟去。
聞言,南宮辰神色黯然,不發一言,剛才沒發生什麽事,大概是她不舍得鳳非離回去而已。而鳳非離,更是不舍得她。
“沒發生什麽事。”景傲還算給麵子,搭理了一句,語畢便走了。
景皓連看也沒看傾君一眼,直接忽略,然後也走了。
倒是伏在景皓肩頭上的小貓抬了抬頭,惺忪的眼珠子瞄了傾君一眼。
傾君眼睛一眯,閃過一絲陰冷,哪裏來的鬆鼠?
小貓拉聳著腦袋,呲牙咧嘴,挑釁地瞪了傾君一眼,然後繼續呼呼大睡。
傾君氣得想殺了它,但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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