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北方亂作一團,戰火紛飛。
冷雨和彤雲趕往焱鳳邊境,不眠不夜的出謀劃策,十日不到,已經把東越大軍困死。
穹影極少露麵,可她每次露麵,都有一支東越軍隊覆滅。
城樓裏,窗戶那一絲微弱的光線照不亮陰暗的殿室,沒有一絲盛夏的炎熱。
“啟稟尊主,焱鳳邊境的各個關卡已經一一封鎖,東越大軍全數覆滅,邊城內囚禁了五萬東越的俘虜。”彤雲快速前來稟報。
“還有俘虜,怎麽是全數覆滅?”穹影語氣一沉。
彤雲一驚,恨不得賞自己一巴掌,連忙道:“屬下失言,屬下立刻前去處理。”
彤雲走後,冷雨就來了,他心中是有些懼怕,現在誰都害怕見到尊主,他也不例外,寧可尊主讓他進一趟刑房。
“參見尊主。”冷雨敬畏地俯身行禮。
“何事?”穹影看了看冷雨,陰晴不定的開口。
“啟稟尊主,赫連玖歌還在焱鳳境內,遲遲沒有離開。”冷雨略有遲疑,猜測不透尊主和赫連玖歌是什麽關係,他不敢貿貿然驅逐赫連玖歌。
“他在哪裏?”
“就在城內,赫連玖歌多次來找尊主您,但被少主阻止了。”冷雨一直不敢抬頭,說到這裏更是冷汗涔涔。
這時,彩衣前來,她第一次覺得傾君做了件好事。
“尊主,赫連玖歌在城樓下,說是要見您。”彩衣不敢隱瞞。
“請他進來。”
“…是,尊主。”彩衣一愣,滿腹疑雲的退下,希望傾君快些出現,或許她應該去知會傾君一聲。
不一會兒,冷雨退下了,赫連玖歌來了。
陰沉的樓閣,她的背景更陰沉,一身深沉的黑袍,就連袍角的金色絲線也是冷沉的。
玖歌在她身後一丈外停下,從八年前起,他似乎一直都在等她,最後看到的隻是她遠去的背影。
“何事?”穹影沒有轉身,語氣平靜。
玖歌卻無法平靜,心緒淩亂,他從不會安慰女人,不曾對別的女人有過一句溫言。
當他想溫情對她的時候,她卻如王者般孤絕而立,冰冷平靜的神情,深不見底的眼睛,無法猜測的心思。他甚至懷疑,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女人。
“穹影,你要徹底滅了東越麽?”
“若你來隻是問話的,請回。”穹影眼中閃過一絲陰戾。
“好,我不問。你能轉過身來麽?”玖歌心中一陣無力,唯一讓他沒轍的人,大概隻有她。
“到底有何事?”穹影絲紋不動。
玖歌見她不動,他有些氣惱,隻好自己移步,走到她麵前。
“我隻想見到你,沒有什麽事。”深沉的黑眸看著她,略帶霸道的口吻。
“為什麽?”穹影似乎習慣了他的霸道,這一點她和他頗為相似,但她很不高興。
“難道你還不知道麽?我喜歡你,確切來說,我想娶你,和你共度一生。”玖歌已經沒有半分不好意思,大概是因為不是第一次向她表白,又或者,這話對她來說和一句平常的話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