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就直說,我不會嫌棄你嗦。”穹影半開玩笑的說道。
夜宸聽此,不由得一笑,想起以前她總是嫌棄巫太嗦,害他說話都盡量言簡意賅。
“再不說,我就要生氣了。”穹影不厭其煩地逼問。
“為什麽等我孤單的時候,讓我告訴你?”夜宸把心裏的疑惑全都招供了。
他永遠都不會覺得孤單,甚至已經不記得孤單是怎麽樣的感覺。
在遇到她之時,他的命運開始徹底改變。
十一年前那天她說,我的名字叫寒月穹影,記住了。那時他默默念著這個名字,以為他的靈魂給與了她,生和死對他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一切一切隻剩下她一人。
直至不知何時才發現,原來他的心也會跳動,原來他是世間上最幸運的人。
此刻他能站在這裏,羨煞了多少人?沒有人比他更幸運。
“等到你覺得孤單那天,我才告訴你。”穹影故作玄虛。
夜宸不再追問,他不期待那一天,也不會有那一天。他想,這樣就能無止地等待她的答案。
…………
三天之後,彤雲已經把邊境的俘虜全數處理完畢,餓極了的狼軍往東而去,尋找果腹之物。
景傲等人率領軍隊,往東越進攻。
不日,東越帝國邊境兵荒馬亂,東越王朝震蕩,昔日的野心,帶來的可能是亡國的代價。
閻殿尊主親臨,無疑地,這消息讓東越王族人人自危。閻殿鬼王從不現身,更何況是親臨?
麵臨帝國的滅頂之災,東越王族選擇退步,賠款割地。
城門外,張牙舞爪的火狼已經迫不及待,眼珠子發出凶殘的綠光,似乎要把城樓上的敵人撕碎。
彤雲策馬前來,翻下馬,來到馬車前,俯身行禮。
“尊主,東越王族傳來議書,提出賠款割地的協議。”
彤雲雙手呈著議書,東越王族後悔莫及,可惜已經太遲了,要賠就賠上整個東越的款,要割就割上整個東越的地。
彩衣把議書遞進馬車,可車內之人遲遲沒有接。
“不看也罷。”車內之人說道。
彩衣隻能把議書原封不動地還給到彤雲手上。
彤雲突然覺得這議書沉重無比,她完全猜不到尊主的意思。尊主怎麽不看?是不必理會,還是全憑她處理?
當然,東越提出賠款割的協議簡直是可笑至極,尊主自然不屑一顧。
“尊主,屬下無能,如何處置這議書?”彤雲小心翼翼地請示,不敢鬆怠的敬畏。
“賠命割喉。”車內之人雲淡風輕地說道。
聽見此話的人紛紛一驚,卻不敢表現出來,神色有一絲僵硬。
“……是,屬下遵命。”彤雲連忙說道。
她瞬間明白了,尊主要的不是東越帝國,而是命,要賠的隻能賠命。
彤雲把前來送議書的東越使臣就地處決了,然後一聲令下。
城門破。
饑餓的狼軍**,撕碎了敵人的頭腦,半天不到又侵占了一座城池。
昨天還是一座繁華的古城,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座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