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天把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這才緩聲道:“本王隻是覺得那寒月傾君有些眼熟,不知諸位可有印象?”

眾人聽此,臉色才緩和下來,原來他們誤會了王爺的意思。

“老臣未曾見過寒月傾君這人,不知如何。”眾人紛紛說道。

“依王叔所言,寒月傾君到底長什麽樣子?”赫連岸問道。

“請陛下過目。”赫連天取出畫像,讓侍衛呈上去,展示在眾人眼前。

畫像中的是一名大概二十歲的男子,隻畫出他三分神似,卻已經傾城絕色,一身紅衣如血,華豔妖嬈,而又沒有一絲柔弱,反而十分有男子氣概,矛盾的結合體。

這樣的男子,當真比女子還要美上三分。

即使是在座的眾人,也有不少人露出驚豔的表情,此人若為女子,必定禍國殃民。

可是,不為女子,同樣也禍國殃民,誰讓他是閻殿鬼王的弟弟,陰狠毒辣的紅衣羅刹。

越美的人,越是有毒,在他身上完全體現出美人如毒。

玖歌隻看了一眼,便無趣地收回目光,他一點也看不出寒月傾君有多美!

都說寒月傾君和她長得像,可在他看來,一點都不像!她怎麽是寒月傾君可以比擬的?

“此人不俗,想必寒月穹影也不凡。”有老臣撫須唏噓。

在場的隻有玖歌和赫連天見過二人,沒見過寒月穹影的人,紛紛以為閻殿鬼王長得青麵獠牙,其弟弟寒月傾君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不知諸位可有印象?”赫連天繼續問道,既然沒有內鬼,那麽隻有一個可能,寒月傾君本來就熟知地宮的機關,甚至曾經是宗室的人,或是宗室的叛徒。

但對於宗室的叛徒,從未有漏網之魚。

“老臣沒有半點印象。”眾人收回目光,紛紛如此說道。像寒月傾君這樣的人,隻要見過一眼,絕對不會忘記。

赫連岸看了這畫像,眉頭一鬆一緊,昔日的威嚴蕩然無存。

“陛下?”赫連天看了看赫連岸。

“王叔,這畫像留下。”赫連岸的神色忽明忽暗,緩緩開口說道。

“是,陛下。”赫連天有一絲狐疑,讓侍衛把畫像呈上。

本來漫不經心的玖歌,忽然目光一淩,重新審視了畫像一遍,仍然看不出半點蜘絲馬跡。

“父王,這畫像有何問題?”

“並無。王叔,此人果真和寒月穹影長得相似?”赫連岸看向赫連天,略有遲疑的問道。

“確實長得相似。”赫連天回想起來,但也僅僅是容貌相似,氣質卻完全不同。

“有幾分相似?”赫連岸神色微變,又問道。

“有六七分相似,寒月傾君親自闖地宮,又從他的話語中可看出,二人的姐弟情極好。”赫連天見赫連岸神色怪異,於是把細節也一一說了。

赫連岸聽此,微微一歎,不再追問什麽,目光卻一直停留在畫像上。

姐弟情極好?玖歌聽到此,黑眸裏閃過一絲殺意,即使多好,也不能超過姐弟情,可是寒月傾君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