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若我沒有猜錯,你曾經隻是一個低賤的奴隸吧?”

“你!”秋桐眼中閃過怒意和陰狠,無心擢到她的痛處。

她嫉恨無心的姿容,還有出身,金璃國的公主,有著高貴的血統,與生俱來的貴氣。

這些都不是曾經是奴隸的她可以擁有的,她厭惡自己肮髒的出身,渴望美麗和光芒,高貴。

“那麽作為奴隸,身上一定被烙上了奴隸的印記,我想沒有比這更醜陋的傷痕,秋桐,你說是吧?”

“哈哈,無心,你說得是,那個印記確實醜陋至極,但你知道麽?兩年前主人已經幫我去掉了那個印記,我不是奴隸,而你隻是一個失寵的公主,比我高貴不到哪裏去!”

秋桐笑得有些癲狂,她有時候沐浴會擺放兩麵大的鏡子,可以看到自己光滑潔白的後背,沒有一點瑕疵,沒有人知道她曾經是奴隸。

現在,她才十四歲,已經是四階的幻術師,非一般的出色,她能夠留在主人身邊,整個閻殿的人都得恭恭敬敬地稱她一聲小姐。

“公主?那真是諷刺。”無心冷笑一聲,美目裏閃過譏諷,“秋桐,你說你身上那個根深蒂固的烙印,主人都可以除掉,那麽,你說主人臉上那道小小的傷痕除得掉麽?”

“什麽意思?”秋桐秀眉一挑,眼中閃過疑惑和錯愕。

“如你所想。”話畢,無心便轉身離開,白衣飄飄,不一會兒便融入了夜霧之中。

秋桐睜大了杏眸,瞳孔一縮,不可置信,這樣的傷痕難不倒主人。

那麽,主人是故意留著臉上的傷痕,主人為什麽要這樣做?

…………

八月十三,天空一片灰暗,葉子有些微黃,天氣有點熱,這樣的空氣很壓抑。

朝陽城的大街上,一位戴麵紗,披著遮陽披肩的少女牽著馬匹,向城門的方向的緩行,白馬輕裘,她要去遠在北方的千岩學院。

大街上依舊繁華一片,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這是金璃國的皇城,朝陽城。

無心環視了一眼,她從沒好好看過這個朝陽城,這裏是南宮皇族的天下,隻是,她已經不姓南宮。

“這位小姐,真巧。”少年追上來,風度翩翩地說道。

他一身月牙白,溫雅而傲岸,氣宇軒昂,劍眉斜飛入鬢,目若朗星,麵如冠玉,風清月明。

無心看了一眼旁邊突然多出來的人,秀眉一皺,然後收回目光,繼續向城門走去。

景傲早就料到會被她無視,但他認為,對付越是冷清的人,就要用越是無賴的招數,反正他的臉皮不薄。

景傲也走快幾步,跟上她的腳步:“真巧,上次一別還沒有來得及問你的名字,我叫東方景傲,不知小姐的芳名?”

無心的秀眉狠狠地一皺,腳步加快了兩步,東方家的人,和南宮家都是蛇鼠一窩,不相伯仲。

“你要出城門遠行麽?”景傲見她去的方向,一身遠行的裝束,還牽了馬,馬背上掛有包袱,於是就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