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景傲帶著兩名重傷連夜趕回來行宮,掀起了一場小風波。

隨行的軍醫和禦醫都束手無策,景傲絕望之際想到了一人。

“求你救救辰和景皓。”景傲不顧一切地火速而來,衣衫上還有兩天前的血跡,臉色憔悴,全然沒有了昔日的玉樹臨風。

穹影突然被攔路,看了景傲一眼,秀眉輕蹙:“怎麽回事?”

“辰和景皓重傷,性命堪憂,你能能救救他們麽?”景傲的眼睛裏流露出悲傷,和深深的祈求。

那次所有醫士都說夜宸沒得救,即使救回了也羸弱不堪,幻力盡失,現在還不是全好了,所以他相信她有辦法。

傾君聽此,驚訝之餘心中冷哼,憑什麽讓她出手相救?她又不是醫士,要求也是去求無心!

夜宸不由得看了看她,心中有些擔憂,景傲若非束手無策,也不會來請求她。

穹影的眉頭皺得更緊,道:“他在哪裏?”

景傲難免驚愕,一臉不可置信,她這麽輕易就答應了?

傾君臉色微變,比景傲更不相信自己聽到的,難道她要救南宮辰和東方景皓?

“他在哪裏?”穹影不見他回話,冷聲重複了一次。

“他……”景傲這才聽清,她問的不是他們,而是他,“誰?”

“七弟。”穹影說得足夠的明白。

景傲震驚,心中有一絲欣慰,連忙道:“在北邊樓閣,請跟我來。”

語畢,景傲帶路,和穹影往東邊走去。

因為那句七弟,夜宸驚愕了一下,隨即也立刻跟上去。

傾君如遭雷劈,臉色青白,他幾乎忘了東方景皓才是她的親弟,不論她弑父,從不把東方家放在眼裏,依舊改變不了這個不爭的事實。

景傲走得十分急促,焦急如焚,邊走邊說:“醫士說是幻力散渙所致,主經脈嚴重受損,血氣紊亂,有淤塞現象,稍有差池可能會死……”

“我不懂醫術。”穹影神色陰沉地打斷景傲的話。

景傲驚了,身體一僵,眼中的希望即將幻滅,小心翼翼地問:“那你有何辦法?”

穹影秀眉緊鎖,語氣冷淡:“沒有。”

景傲慌了,向來自信而傲然的他,就在此刻支離破碎,曾經的信念,變得那麽的不堪一擊。

這會兒,已經到了樓閣,從房間裏飄出濃重的藥味,門口的幾名醫士愁眉緊鎖。

夜宸想到自己曾經重傷,情況和景皓頗為相似,而他能活過來是因為他腹中的靈丹。

“主人,我……”夜宸看向她,眼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穹影看了夜宸一眼,夜宸立刻不敢說了。

“全都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關門。”

穹影往內室走去,沒有一句解釋,隻留給眾人一個神秘的背影。

景傲別無他法,隻能聽從,立刻出去,並掩上門,然後往隔壁的房間走去,看過南宮辰後,前去找無心。

無心聽聞穹影去了北邊樓閣,得知了南宮辰和景皓重傷的事情,於是也立刻趕來,正和景傲碰了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