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旭王宮。

赫連岸得知兒子被金璃國的一個無名小卒所傷,震怒之餘還有幾分擔憂,玄天大陸上臥虎藏龍,防不勝防。

“就當是個教訓,日後切勿驕傲自負。”王後見兒子連日都不高興,她也不忍心責罵。

“是,母後。”玖歌的傷勢恢複得快,心情卻一直都沒好轉。

王後又叮囑了一番,見兒子心不在焉,估計也沒聽她說,兒子什麽都好,就是太自傲了,從沒有過挫敗。

王後離開後,蘭素兒就來了。

“玖歌,是時候喝藥了。”蘭素兒端著湯藥前來,風雨不改,契而不舍。

“放下吧。”玖歌連看也沒看一眼,近日心煩意躁,對誰也無心裝載。

蘭素兒放下湯藥,站到旁邊等著,她知道玖歌不喜她,她隻能做的就是盡她所能。

“還有何事?”玖歌現在什麽人都不想見,特別是無謂的人。

“沒什麽事,藥就快涼了,玖歌你趁熱喝了吧。”蘭素兒溫婉一笑,卻掩飾不了眼中的失落。

“沒事就回去吧,日後不必來。”玖歌下了逐客令。

蘭素兒的笑顏僵住了,日後不必來,她連東宮都不能來了?相信很快就連王宮也不能進,玖歌真的如此討厭她?甚至容不下她。

“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改天我叫父王給你公主的封號。”玖歌看了蘭素兒一眼,劍眉輕蹙,語氣冷淡。

“不、不用了,我先走了,玖歌你記得喝藥。”蘭素兒笑得比哭還要難看,轉過身之時,忍不住落下了淚。

…………

帝鳳宮。

年紀過四十五的王後風韻不減,歲月幾乎沒有在她絕色的容顏上留下痕跡,雍容華貴,有一股讓人無法逼視的端莊和清靈,一雙極美的丹鳳眼透著睿智與慈和。

王後又取出這幅反複細看的畫像,畫中紅衣男子的眼睛和她的像極了,越看越覺得像。

“他叫什麽名字?”王後忽然想起,他還沒有名字,當年國師說沒有適合孩兒的名字,先空著,這一空就空了十年,直到孩兒消失在凶險的山林裏,最後隻找到他的血衣,所有人都認為孩兒死在猛獸的爪牙之下。

“叫傾君。”赫連岸坐在愛妻身邊,有些悲傷地說出這個名字,不是他起的名字。

“傾君,傾君,這名字真好,好聽極了。”王後默念著這個名字,越念越覺得好聽。

“也許不是。”赫連岸不想讓愛妻失望,輕聲說了一句。

“是,一定是,我絕不會認錯。”王後看著畫像,深信不疑地說道。

“隻有王叔見過他,玖歌應該也見過……”赫連岸憂心忡忡,他沒見過真人,不敢肯定,若是真的,不知玖歌怎麽看待……

“歌兒見過了?歌兒怎麽沒認出來。”王後眼睛微紅,險些落淚了,他們是親兄弟,卻相見不相識。

“當年玖歌年紀還小,也隻見過他數麵,若是真的,恐怕他已經認出了玖歌。”赫連岸痛心疾首,沒認出來才好,免得手足相殘。

王後聽此,一股傷痛湧上心頭,當年孩兒隻有八歲,竟然要毒害玖歌,險些讓玖歌喪命,若非如此,怎麽會把孩兒囚禁到地宮,一年不見天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