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璃王宮,芷箐宮。
陽光影影綽綽,白色的紗帳拂動。
我沉睡了三個月,仿佛做了一個漫長的夢,讓我舍不得醒來,最後我在痛苦中蘇醒,看著這陌生的一切,我忘記做了什麽夢,隻知道是一個讓我眷戀的夢。
我渴望回到夢中去,想知道究竟做了什麽夢,於是我等待黑夜,等待睡覺,可是那個夢再也沒有出現過。
忘記了一切,我空虛地活著,唯一讓我有寄托的隻剩下我的哥哥,他對我無微不至,我能從他眼中看到深深的關懷,他在我麵前總是微笑著,但我知道他其實很不好,他很憂傷。
並且,他從不告訴我以前的事情,他說忘記了就徹底忘記,過去的就讓它徹底過去,不要執著過去,不要徒增煩惱。
於是我也放棄尋找過去,唯一讓我記得的便是煉藥,那些草藥名稱和煉製之法,隻要我稍微一想便想到。
“無心,你在寫什麽?”忽然一顆腦袋探進了窗戶,笑著向裏麵寫書之人打招呼。
“誰讓你進來的?!”無心冷冷看向窗戶,一支筆扔了過去,連忙收起書,鎖在抽屜裏。
景傲接住了毛筆,幾滴墨水飛濺到他那錦衣華服上,他十分鬱悶,無心還是那麽喜歡用東西砸人。
最讓他鬱悶的是,以前無心十分不待見辰,對他也算說得上幾句話,但現在怎麽反過來了?
“你怎麽進來的?”無心出來質問,目光冰冷,她好歹也是一位公主,東方景傲仗著和哥哥是好友,不但吵醒了她,讓她失去了那個夢,還對她動手動腳,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真是讓人厭煩!
“我是走進來的。”景傲把毛筆遞還給她,一臉笑意的說道。
沒辦法,誰讓他習慣了無心的冰冷。
無心沒有接過,語氣更加冷了:“我問你誰允許你私自進來!”
“沒有人允許,是我自己走進來的,我準備敲門的,但剛好在窗戶看見你在寫東西。”景傲十分委屈地解釋了一番。
“這裏是我的地方!誰允許你自出自入?!”無心怒道。
“是我不對,今天我是有重要的事情來告訴你,請你先聽我說。”景傲十分誠懇地說道。
“何事?”
“剛才,剛才我向陛下求了一道聖旨給我賜婚,你、你介不介意?”景傲十分期待看著她。
“我介意什麽?!我當然不會介意!”無心咬牙切齒地怒道,他要成婚關她何事?還來解釋什麽?!之前以為他對自己有些情意,原來不過是她自作多情!
“那就好了,我多擔心你會介意,甚至會反對。”景傲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狡詐之色。
“可笑!我怎麽會反對?我高興還來不及!”無心冷笑,她以後再也不用見到東方景傲這個煩人的無賴!
“那就好,你現在有空麽?我們一起出去玩。”景傲笑得特溫柔。
“沒空!”無心氣憤地走掉,他要成婚了還敢來找她去玩?!做夢去!
最後,景傲訕訕地離開了芷箐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