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甜雅是內鬼嗎?”
“奴才不覺得,娘娘願意配合奴才,想來也和奴才一樣的想法。\\
甜雅畢竟年紀尚小,容易被他人蠱惑,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不會有差錯,甜雅的真性情,更會讓凶手疏於防範。”
扁濟世從專屬的小藥箱裏拿出了一個小藥瓶。
“娘娘,丹藥在這裏,服下去之後您的脈相會開始混亂,身子虛弱,照成不治之症的脈相,這種症狀將會維持一天一夜,
若是娘娘的身子骨較差,可能還有昏迷的危險。”
一把奪過藥瓶,將藥丸倒進嘴裏,咽下去之後說:
“死都不怕了,還怕昏迷,你去做你該做的事吧,甜雅去請太醫,應該就快回來了。”
扁濟世領命後又從藥箱中拿出另外一個小藥瓶。
“娘娘,這個是舒緩疼痛的藥丸,必要的時候可以為娘娘減少疼痛。”
扁濟世走後,我的肚子開始真正的痛起來,四肢瞬間無力,整個人就仿佛是驟然間被抽了靈魂,痛不欲生卻還求死不能。
使出了渾身僅剩的氣力將手中緊緊揪著的小藥瓶扔向牆角,疼痛,這點疼痛算得了什麽。
在崎允國受到的任何疼痛我都要深深的記下來,這些疼痛會一再的提醒我,當初耶律梓韓傷我的痛,比這些皮肉之痛來得更猛烈。
“太醫,她到底怎麽了?”
“回稟皇上,娘娘的脈相混亂,老臣也查不出個究竟。”
“廢物,什麽叫查不出?朕養你們這般廢物是來說查不出的?趕快給朕治,如果她死了,朕要你們太醫院所有人都陪葬。”
躺在□□,疼痛的感覺將我壓迫得毫無生氣,隻能虛弱的聽到耳邊傳來耶律梓韓盛怒的聲音。
那些個德高望重的太醫有的為我診脈,有的為我開方子,醫女也忙著為我敷熱毛巾。
我這平日裏還算的上清淨的屋子倒是一下子熱鬧了起來,若不是扁濟世給的藥丸藥效實在是太猛了,我真想睜開眼睛,現在到底是怎麽一個場麵。
也不知道是不是腦袋燒糊塗了,耳邊竟然出現幻聽的聽到耶律梓韓不斷的喚著“安樂”二字。
想著當初在宥本國,我也因為不舒服,他紆尊降貴的喂我吃藥。
是那時候就芳心暗許,還是到了駱那國二人的共患難讓我錯付癡心,才有了後麵不該發生的喜怒哀樂呢?
想著想著,身子竟是沒有那麽難受了,隻覺眼角有抹溫熱的水滴流下,也不知道這幻覺是否太過真切,連帶的我的腦子都能夠操控接下來的情節。
耶律梓韓就如那天在客棧照顧我一般,察覺著我的喜怒哀樂,為我拭去眼角淚水。
修長的手指卻駐留在我的臉上,從眉間,到嘴角,就仿佛是要將我臉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刻烙下來。
耳邊,輕聲細語的響起他過往經常對我無奈的歎息。
多想,一切時光就停留在這夢境裏,不要醒來,不要再記起那麽薄情絕決的痛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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