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耶律梓韓毫不客氣的罵道。
繞過老太醫坐到了我的床沿,柔聲問:
“身子骨可有什麽不適?”
我搖了搖頭,不發一語,見我這樣,耶律梓韓的怒氣也算稍微有些平息。
帶著厭惡的口氣喝令太醫退下為我準備進補方子,隻留下了扁濟世。
耶律梓韓的怒氣漸漸平息了下來。
“你昨夜是給嘉修儀服食了什麽?”
扁濟世低著頭說:
“回皇上,是解毒之物。嘉修儀娘娘其實是中毒。”
“中毒?為何整個太醫院都沒人察覺出來?”
“回皇上,娘娘所中之毒並非一般毒,是經過食物和花香氣息混合在一起毒氣才發作,由於整個毒較為獨特,毒發的時候跟活死人無異,所以太醫們才無法診斷。”
“那你是如何診斷出來?”
耶律梓韓狐疑的看著扁濟世。
我也替扁濟世捏了一把冷汗,要是扁濟世一個回答不好,那我們將計就計的計劃也肯定會浮出水麵,我自然在劫難逃。
到時候別說報仇雪恥了,就連小白的魂魄都沒有辦法拿回來。
扁濟世低著頭哈著腰,看不到他此時此刻的表情,隻聽見他用非常淡定的語氣將事情娓娓道來。
“微臣在民間時因機緣巧合見過這病,那日娘娘的症狀與當日相同,微臣見太醫們都診斷不出原因,娘娘鳳體危在旦夕才鬥膽求皇上讓微臣一試。”
耶律梓韓深邃的眼眸停留在扁濟世的身上,半響不發一語,像是要從中看出扁濟世是否有何破綻。
扁濟世倒也聰明,一直低著頭做謙卑狀,不敢也不用理會耶律梓韓探尋的眼神,倒反而讓耶律梓韓對他所說的話平添了幾分信任。
大約過了五分鍾,耶律梓韓才朗聲說:
“你救人有功,朕怎麽忍心屈才,從今日起,朕封你為太醫院院使。”
太醫院最高的頭頭是提點,如今由鮮少見人的瑜妃於修珍之父於航生勝任。
院使有兩名,但是一直都隻有與瑜妃姐妹情深的秋貴人秋姿妏之父秋台誠擔任,另外一個院使之位一直懸空。
由於之前因為太醫院的太醫明爭暗鬥得太過明顯吵到了耶律梓韓跟前,耶律梓韓才一氣之下說這個位置暫時不會讓任何人接手。
眼下扁濟世從一個小小的藥童直接升為院使,足矣證明耶律梓韓對他有所器重。
“皇上,奴才隻是一名小小藥童,修儀娘娘的病也隻是奴才僥幸才治好,院使之位,奴才愧不敢當。”
“你這是要抗旨嗎?”
“奴才不敢。”
扁濟世向我發來了求救的訊號,我微笑的點頭讓他安心。
扁濟世這一下子就成了太醫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將來的路肯定會不好走,隻是,人若是想要得到更多,那就隻有放手一搏才有機會。
扁濟世是。
我也是。
輕咳一聲讓耶律梓韓意識到我的存在,流轉的眼眸在他身上停下。
“皇上,臣妾的身子依舊覺得並非很舒坦,可否鬥膽請求臣妾以後的身子都交由扁院使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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