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求告無門嗎?正好今天皇上也在這,不妨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隻要你說的都是真話,我想皇上一定會為你家娘娘做主的。”

回眸一笑,看著耶律梓韓。

“皇上你說是嗎?”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朕自會權衡。”

有了耶律梓韓的定心丸,小太監的心也有了個著落,將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小太監的名字叫做郭青雲,入宮四年,兩年前被調到葉充容身邊當管事太監。

葉充容的身份跟寇晚晴差不多,也是沒多大的背景,為人十分膽小,為保自己安全一進宮就跟狗皮膏藥一樣去黏住煙黎。

也不知道是她運氣好還是煙黎就喜歡她搖尾乞憐的樣子,兩年來也爬到了充容的位置。

當然,我說得會較為犀利一點,郭青雲的版本還是稍微委婉了一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狗皮膏藥貼久了沒有粘性,煙黎漸漸的不咋個愛去搭理她,她就隻好將方向轉向胡才人。

這眼見這胡才人剛要提攜她,就被我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擋了一道,胡才人被禁足,煙黎不待見。

一夜之間,一無所有,原本的努力全是白費了。

依照她的性格肯定還想著再換個新主貼一貼,可還沒來得及貼上我,我就毒發了。

胡思佳那邊為了想查探一下到底有沒有問題,就利用她父親刑部尚書的權利,在宮外將這葉充容的家人挾持起來,寫下血書要挾。

我昏迷當中聽見那恨不得我快點死去的怨毒詛咒,也就是來自於她。

原來是故意放聲大笑將人引來,我就說哪有這種蠢貨,在看我死了沒之後居然笑得那麽得瑟,不被抓起來就奇怪了。

這件事情表麵上看來郭清平說得合情合理,這胡思佳明擺著就是罪魁禍首,可我總就覺得缺少了一個什麽環節,但是就是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比如說這葉充容已經被抓,為什麽耶律梓韓盤問的時候不把郭清平也抓起來一問便知?

又比如說耶律梓韓明明不待見胡思佳可為什麽要再之前我詢問凶手的時候加以包庇?

再比如說,我都能覺得胡思佳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想不出這麽深遠的計謀,他就想不到?

還是說,他在包庇真正的凶手?

所以也才會有這些天對我百般嗬護的柔情,一切都隻是為了補償?

如果不是我及時發現,將計就計,是不是就算我被毒死了,他也隻不過給我一個華麗的追封,再像現在一樣關起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妃子就算完事?

不,我一定不會相信事實隻是胡思佳一人所為,她沒有那個能耐。

耶律梓韓的臉在郭青雲的陳述下越變越難看,當郭青雲將他所知的全部說完時,耶律梓韓的怒點已經到了極致。

寬闊的袖子盛怒地掃掉了放在旁邊桌子的茶杯,入夜的寂靜讓杯子碎落在地的聲音更加清脆分明。

一直呆在殿外的明康文也聞聲快步進來,跪倒耶律梓韓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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