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我淡淡的看過去,拿起兩個士兵帶回來的野果子,一隻手伸過去。

“吃嗎?”

江舞嬅看著我手中的果子怔怔發呆,我的手懸著,她這樣盯著看,我又不好將手收回來,隻好很鬱悶的咬了自己另外一隻手裏的野果子,酸酸的,甜甜的,味道還是不錯。

“我想起來了,我都想起來了。”江舞嬅眼神空洞的繼續看著我手中的野果子,淒楚一笑。

“你想哭?”看著她那個樣子,笑得比哭還難看。

“我為什麽要哭?你是不是現在就看著我的笑話了?”

無視她的弱智問題,再次問道:“吃嗎?”

江舞嬅的肩膀輕輕的顫抖著,低聲哽咽,“爹,爹——”

“不吃東西會死的。”

“確定不吃?那我睡覺去了。”

多說無益,我脫掉了鞋子,躺倒了鋪著樹葉的“床”/上。躺下的時候看她還是在那默默的流淚,我隻想翻白眼,倒不是說我不近人情,隻是人死不能複生,我一個外人能說的也不外乎是幾句安慰話,說了她聽不進去純粹浪費時間,浪費口水。

“雖然那些人確實是衝著耶律梓韓來的,但若不是你爹嗜睡想來也沒這茬,如今你爹已經不在了,你就算再哭泣也回不來,還不如想想你自己以後怎麽辦更好。”

本想坐視不理,畢竟這種事情隻有她自己想通了才有用。可看著江舞嬅那樣兒我該死的嘴就賤得脫口而出。身子剛剛好了的我明顯因為一晚上的奔波有點吃不消,說完這麽一段規勸的話,也就不管江舞嬅聽不聽得下,側了個身,沉沉睡去。

“什麽,你說他是耶律梓韓?”

耳邊還有細微的聲音傳來,可在瞌睡蟲的禍害下,當我再醒來的時候什麽都記不得了。

驕陽似火,狂風卻沒有停止呼嘯,這天氣就那場火一樣來得詭異,毫無源頭,耶律梓韓也沒有多加追查,這倒是讓我疑惑不解。

有了上次的教訓,李可擎將幹糧和水分成了若幹,人手一份。在確定一切都安排妥當後,方發號司令,“出發。”

江舞嬅站在隊伍的最後麵,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清秀可人的江舞嬅,髒兮兮的臉蛋,狼狽的模樣楚楚可憐。原來美女不隻是是讓男人心疼的,江舞嬅這樣的女人,就連我這個女人看著都心疼。

許是看到我探尋的目光,江舞嬅索性提起髒兮兮的裙擺,跑到我們麵前,對耶律梓韓說:“讓我跟隨你。”

“不行。”耶律梓韓連一瞬間的考慮都沒有。

“我爹是因為你們才死的,難道你們不會感到愧疚嗎?現在我孤苦無依,難道你就這樣放下我?”

耶律梓韓無視她說的話向身後吩咐,“繼續趕路。”

麵對耶律梓韓的無視,江舞嬅手足無措,水靈的眼睛不自覺的暗了下來,耶律梓韓的命令沒人敢不從,隊伍中即便有人懷抱同情也不敢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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