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睡眼迷蒙的甜雅一個激靈,嚇得小臉都鐵青,扶著我坐回榻上。

手忙腳亂的檢查我身上是否有什麽不妥,我的內傷她倒是沒有能耐檢查到,卻被她毛手毛腳的摸到了剛剛咳出血的絲絹。

這下不得了的聽著她不依不撓的擔憂,本是想安慰她說不過是一樁小事,腦袋卻昏昏沉沉的。

甜雅的聲音就像在風中飄蕩著的花瓣,越飄越遠,越遠越渺小,直到——萬籟寂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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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恍若是一場夢,當我醒來的時候居然已經過了三天。

而就在這三天中,崎允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哪個一直不願意立後的耶律梓韓——轉性了!

在我醒來的頭一天,“醉仙殿”就收到了堪比天澤的恩賜。

煙黎被封為後,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據說,耶律梓韓下令讓釋空停止一切調查,順應天意,立了煙黎為皇後。

就算朝堂上有再大的非議,那一卷繡著金龍的聖旨還是到了“醉仙殿”,闔宮上下炸開了鍋。

聽說,帝後二人青梅竹馬總算修成正果。

聽說,帝後患難與共,伉儷情深。

聽說,皇上是因為煙黎姑娘才得以化險為夷。

聽說,新後驚為天人,也隻有這樣的一個人才值得這麽多年來,即便一身病痛也讓皇帝不離不棄。

聽說,聽說……

一切的聽說不止在皇宮,甚至在整個崎允國都傳的沸沸揚揚。

“醉仙殿”無比風光,平日就生氣的宮女現在個個更是仰著鼻子走路,嬪級以下宮妃都必須對她們客客氣氣。

聽完了這麽多的“聽說”,秋日裏的一股哀愁悲涼繚繞於心口,澀澀的,苦苦的。

還是虛弱的身子勉強撐著坐直起來,目光幽幽看向窗外。

“我是怎麽回來的?”

“娘娘,您那日可真是嚇死奴婢了。”

一說到這話茬上,甜雅的話匣子就收不住,帶著深深的擔憂,繪聲繪色的說:

“那天奴婢怎麽叫娘娘,娘娘都醒不過來,大夫也束手無策,奴婢就差急得跑回宮找表哥了。

可你說巧不巧,皇上不多久就醒過來了,見娘娘這樣龍顏大怒,直接抱著娘娘共乘龍攆回的宮。

太醫院上上下下都驚動了,好在娘娘您醒過來了,不然這整個太醫院可都要給娘娘陪葬了。”

“是嘛。”

嘴角扯出一抹輕蔑的冷笑,吃力的下了床,倚在窗邊。

秋天了,秋風裹夾著隨處流轉的秋日富有的多愁善感,如夢似幻的氤氳著流水一樣的往事一點一點,翩翩而至。

“可不是麽,現在整個皇宮,除了皇後娘娘,也就娘娘您最受寵了。”

甜雅在我身後為我披上一件蜀繡披帛。

軟緞彩絲加上頂好的繡娘一針一線縫製而成,就連小小的針頭都看不見,披在身上溫暖中還透著一絲絲微涼,最適合這個季節不過。

“娘娘,您現在可要好好將養身子,這風有些大,咱們還是回床/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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