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到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解解氣,怎麽就這麽沒骨氣。

耶律梓韓掰過我的身體,使我麵向著他,斂了斂眉,眼神漸漸淩厲,不悅道:

“晚晴,朕的決定……”

不等他說完,我便說:

“煙黎姑娘賢惠大方,其實早就應該貴為皇後了。臣妾替皇上高興。”

耶律梓韓定睛看我,眼中燃氣一小撮怒火。

“你會這麽想,最好。朕還有事,改日再來看你。”

他好整以暇的坐了起來,有條不紊的一件一件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就好像嫖/客/嫖/妓過後離開一樣決絕,留給我的隻是一個背影,拂袖而去。

來去匆匆,若不是我冰冷的手指放在他方才趟過的位置,那上麵尚存的餘溫提醒著,也許我會懷疑剛剛他是否真來過。

我悲涼一笑,好像連妓、女都不如啊,嫖、客為了下次妓、女能很好的迎、合他走之前都還會柔情蜜意。

而他,前一刻跟我共/赴/巫/山,這一刻走得那麽絕情,走得那麽讓人一點累積一點的堵著恨意。

耶律梓韓,是什麽,讓你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娘娘,皇上怎麽走了?”

甜雅不明所以從殿外走進來,對上我呆滯的雙眼,徒然閉了嘴,滿臉擔憂蹲坐在我麵前。

“娘娘,您沒事吧?”

“沒事,這些本宮早就預料到了。”

“可能……皇上是忙於政務,得空了就會再來找娘娘了。”

我猶自咯咯笑著,笑自己的可笑,笑自己的矛盾。

煙黎得償所願,我又何嚐不是?

一步一算計的走過來,我倒是對自己想要的結果不滿意了。

帝王涼薄,我可不就是犯賤的一次又一次奢望他有一顆永恒不變的真心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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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黎的冊封大典在我醒來的第六天進行,欽天監專門挑選的良辰吉日.

十六人的大紅轎子在“醉仙殿”殿門口將煙黎接走,所有的禮節全安著民間習俗而做,卻又比民間習俗奢侈上百倍。

隻因為煙黎的一句話。

“我想跟尋常百姓家女子一樣出嫁。”

花轎迎接的那天,由十六人抬著的花轎走過崎允國皇宮每一個後宮宮妃的宮殿。

中途設立幾個更換人的根據點,好比接力賽跑,花轎一刻不曾落地。

各宮太監主管穿著喜慶的宮福在自己宮門口候著,隻要遠遠看到花轎影子,便點起鞭炮用震耳欲聾的響聲迎接。

這樣的立後,前無古人,就這麽闔宮一走,那些受寵的,不受寵的,無一不對著新立的皇後娘娘又羨慕又嫉妒。

隻有這樣,才算得上盛寵吧?

從天微微亮開始鞭炮聲就絡繹不絕響到夜幕時分,被這一天下來的聲響影響,突然停了下來倒是讓人無所適應。

這一天,我居然失眠了,躺在□□一動不動睜著眼睛發呆,若不是甜雅端著洗臉水進來,我真不敢相信,就那睜著眼睛放空的一小會,一夜居然就這麽過去了。

“娘娘,今天您要穿什麽衣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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