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一攤開,隻見白色的羅裙瞬間染上了黑色的墨跡,黑濃濃的墨汁在白色的裙子上暈開,一坨一坨,在白色的布料上,怎麽看,怎麽突兀。\.小.說.網\
此時樓下異常喧鬧,怕是宥本國的陛下已經到來,現在再去拿衣服似乎也來不及了,昨晚耶律梓韓還特意強調,不許不出席,這下真是怨念了。
情急之下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副畫,冰冷的雪天之中,寒梅傲骨。
……
繡花鞋和木質的樓梯碰觸,發出了細微的響聲,耶律梓韓和一個男子並肩的站在了客棧大廳最搶眼的地方,江舞嬅站在他們的身後。其他的侍衛在一米之外,肅然的站著。
許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眾人不約而同的朝著我的方向看來,眼神中夾雜太多複雜的情緒,我並無法一一看懂。
走到了耶律梓韓的身邊,無辜的撓了撓頭說:“我睡過頭了。”
“你真是到哪裏都能睡。”耶律梓韓平平淡淡的說著,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我身上的衣服。
我說:“不小心弄到墨汁了,想著還能補救,就……”
是的,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我在房間裏找到了筆墨,便將腦海裏閃過的畫麵繪製到白色羅裙上。沒有了被弄髒的突兀感覺,而且相較起原本的純白,更是多了一份生氣。
為了不讓有欠缺感,我還特意用白色的絲綢緞挽起了一頭青絲。不是自誇,剛剛照著銅鏡時,我自認為整個人看上去都有辰光那二流明星女朋友拍古裝戲時的韻味呢。
好吧,我承認,我這個造型就是照著他那個二流明星女友最新的定妝照依樣畫葫蘆出來的。
“恩,下次墨汁不要放跟衣服在一起。”
“哦。”我無所謂的應道,而且,耶律梓韓說這話的時候看著的人是江舞嬅。
“這位是宥本國的國君,司空複。”耶律梓韓介紹說。
司空複沒有收起一直在我身上的目光,反而落落大方的問道。“寡人冒昧的問一句,姑娘這身衣服是如何做出來的?”
“這個?”拉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過就是將羅裙當成畫布而已。”
“看來姑娘的畫工極好。”
被這麽一說,我低頭沉默。
耶律梓韓取笑的看向我,“才被誇了一句,就得意忘形了?”
我搖頭,鄭重其事的說:“沒有,我是在想,我好像沒有學過畫畫。”
客棧之中的人足足沉默了三秒,耶律梓韓握拳掩唇,輕咳一聲對我說:“走吧。”
江舞嬅如同一個鄰家小女孩一樣興奮的挽住我的手,“安樂,我可是第一次進皇宮呢。”
恩,你是第一次進宮,可這跟我有半毛線關係?還有,我跟你很熟嗎?想著都覺得不爽,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安樂,去皇宮了,你怎麽好像不高興?”
“我天天住在皇宮,沒什麽好高興的。”
察覺到我不溫不火的態度,江舞嬅沒再那麽熱情的挽著我,悻悻的走在前頭,時不時和耶律梓韓,司空複搭上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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