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讓你不要說那麽多話了,我就算有再多的兵,沒你的配合也救不了耶律梓韓的,他的性格隻有你才了解,”

我苦澀一笑。

“我從來就沒有了解過他,”

焦子喬轉移話題。

“一人計長兩人計短,想就耶律梓韓的是你,你要是不上心,我可懶得搭理你那麽多。”

我感激的看著焦子喬。

細想回來,跟她的友情算是不打不相識,因為耶律梓韓我和她被扯進了國恨家仇。

她欺瞞過我,我利用過她對我的信任,可當彼此真的有危險的時候我們都奮不顧身的拯救對方。

比如我攔住了耶律梓韓揮向她的刀,比如她放棄複國大業願意幫我救回耶律梓韓。

友情,有時候就是這麽奇妙,不管對方是好人壞人,隻要她是自己認定的那個朋友,其他的都不重要。

秋天在我一秒計算的時間裏慢慢消散,初冬時分,天天漸漸的轉涼。

在焦子喬凶悍又細心的矛盾照顧下恢複得神速,隻是天漸漸轉涼,我到是落下了一個動不動就咳嗽的毛病。

迎風而立,這一個月來我做的最多一件事就是站在耶律梓韓曾經為我放煙火的城牆上。

眺望遠方,就這樣站著,我都能站上一兩個小時,每一次都是焦子喬看不下去來把我拉走。

一陣冷風吹過,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快點冷吧,越冷越好,三個月很快就要到了。

李可擎加緊了動作,現在整個皇宮都是他的天下,原本忠誠的老臣子也在他的恐怖手段下,慢慢的歸順他。

外加有了煙黎的後印,他登基的準備做得順理成章,如果沒有猜錯,應該也就在這個月內他就會有所大動作了吧?

“哈氣……”

未等我抱怨老天這風刮得太猛,肩膀上就有人為我披上了一件披風,略帶責備的說:

“出來看這大好河山,也不要忘了自己大病初愈,”

厭惡的看著身上多加的一件披風,如果可以選擇,我情願被凍死。

不發一言的走下城樓,腳步卻在要邁下台階的時候被李可擎拉住。

“既然你那麽喜歡看這大好河山,我陪你看。這天下,很快就是我們的了。耶律梓韓能嗎?他不能,”

“我冷了,想先回去。”

對於李可擎來說,他可能認為他是深愛寇晚晴的,所以就算再喪心病狂他也可以自己說服自己。

在於我,如果我是寇晚晴,可能有一個人為自己這麽奮不顧身。

我也許會動搖的陪他看日出月落,但是我是梁安樂,陪我看煙火的,隻能是耶律梓韓,無可取代。

鬆開了他的懷抱,徑直的往前走,李可擎忽地又叫了一遍“寇晚晴”,

不得已回頭。

“還有別的事嗎?”

李可擎別扭的別過頭,神色倉皇。

“沒事,隻是讓你回去後多穿點。”

“謝謝。”

忽然我覺得李可擎也是一個很可悲的人,可是他的自尊心已經將他推到了一個最高的位置,他下不來,也不願意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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