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夜色下,湖麵上倒影著自己朦朧的身影,看著自己穿著另類的衣裳,突然有點想念二十一世紀的那個家。

“師父,你怎麽還不來接我回去?”也不知道為什麽,一股難受的滋味就是堵在胸口,比上次在客棧生病遭罪還要難受。

“一個人在那裏自言自語的說什麽呢?”

嘲笑的聲音從我的身後飄來。

迅速回頭對上了一張欠扁的臉蛋,清晰的輪廓在我的眼前不斷放大,對方鼻尖就快要碰到我的鼻頭。

將這個不速之客用力推開,夜光下,一張俊逸的臉赫然呈現。“怎麽是你?”

眼前的人正是那日在大街上信誓旦旦說一定要我記住他名字的司徒泉,而我,竟然真的記住了他的名字。

“怎麽不能是我?”司徒泉邪邪的勾起唇角,“倒是你,怎麽會出現在皇宮,我可不曾聽說皇上有新立妃子,還是個異國妃子。”

“無聊。”我沒好氣的冷哼,不知為何,每次看到這個人,我就特別有種想打他的衝動。

也許,他就是師父曾經跟我說過的那種“八字相衝”的人,明明他沒做什麽,可是簡單的一個動作就會讓人莫名的心生厭惡。

“喂,小笨蛋,怎麽每次跟我說話就半死不活的腔調,聽著都讓人別扭。”

“那你就別聽了。”淡漠的口吻中含著深深的譏諷,果然,跟耶律梓韓這樣的人在一起久了,也變毒舌。

“好,我不聽你說。看來你心情不是很好。走,爺今兒個心情好。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司徒泉就跟人來瘋一樣,突然想到了什麽,也不問問我到底要不要跟他去他說的“好地方”,一把就拖著我翻上馬背,策馬揚鞭而去。

“你放我下去,你有病嗎,你要帶我去哪裏?”

狂風劃過臉頰,就連說話都變得吃力,用盡了氣力才能讓司徒泉聽到我說話。

“去了你就知道了,駕!”

早知道就不問,這一問司徒泉為了讓我快點知曉答案,索性加重了揮鞭的力度,讓我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全身骨頭就讓這樣的顛簸顛得快要散架。

好在這樣的狀況沒有持續了太久,司徒泉就停了下來,逮住這個機會,我迅速翻身下馬,確定自己安全著陸之後才怒瞪司徒泉。

“你有病嗎?有病也別拉著別人跟你一起瘋。”

“小笨蛋,你怎麽這麽不識好歹,看看。”司徒泉優哉遊哉的下馬,將韁繩綁到一顆樹上。指向了前方一片美景。

夜朗星稀,彎曲狹窄的小徑,高低錯落、左拐右彎、曲折蜿蜒,兩邊不規則的林立著粉色桃樹。現下並不是梨花盛開的季節。可眼前的場景,粉白色的梨花如雪六出,仿佛一個個微笑的麵孔在向我們打招呼。夜晚的梨花雖不及白日中的嬌媚,可借由月光的點綴,梨花仿佛是穿了一層金黃色的薄紗,佇立在枝椏上,翩翩起舞。

“現在怎麽會有梨花的?”難以掩蓋的激動。

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