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們怎麽會跟焦子喬達成協議的,屬於他們之間的秘密。

我也不得而知,也知道這不能問。

小草隻告訴我,暗樓是一個消息來源就快捷最廣泛的地方。

他們的資源上至達官貴人,下至乞丐老嫗,沒有人知道哪些是他們的人,他們的消息價值千金,從未出錯。

我想了很久很久,才說:

“把這令牌送回去,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繼續盯著寇雲遜。”

“娘娘,如果這是真的,那?”

“這其中也許有什麽誤會。”

“娘娘是要去問?”

“不,我如果去問了,問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反而會胡思亂想,與其這樣,倒不如以不變應萬變。”

“是。”

小草正要領命退下,肩窩還立於雪地之中,提醒說:

“娘娘,現在入了夜,天太冷,您的身體最近本就不太好,還是早些回屋歇息。”

“小草,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小草沉默半響。

“如果是我,一個字——殺!可惜娘娘不是奴婢。”

“有時候我覺得你們殺手也不錯,愛憎分明,喜歡就愛,不喜歡就殺,

說是沒感情,倒不如說你們是最懂感情的,因為知道那是一把雙刃刀,所以才沒有一般人一樣愚蠢的去觸碰。”

“娘娘,回屋歇著吧,您的娘親睡眠很淺,怕是就要醒來了。”

小草突然間這麽說,估計呂氏已經醒過來了,我揮退了現在穿著一身黑一點的她,再次回到宮殿。

呂氏正用手肘撐起半邊身子向外張望。

“晴兒,這麽晚了你還去哪了?剛剛是在跟誰說話啊,”

“沒什麽就是有點睡不著,在外麵走了走,看到雪還一直下,不由得感慨,自言自語了一下,吵醒娘親了?”

坐在床頭,慢慢的解下披風,呂氏將被子往我身上蓋了蓋。

“沒,最近老是睡到半夜就醒過來,”

她很自然的捧起我的手,哈了口氣,輕輕的揉搓著。

“看看你,都這麽大個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今天我就聽你一直在咳嗽,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老毛病?”

“是啊,也都怪娘不好,那時候如果不是娘被大房欺負罰在雪地裏跪著,你就不用跟娘一起受苦。

至此以後每到冬天就咳嗽不斷。都是娘害了你啊。”

說著說著,呂氏的淚水又一次湧現,這個隨時隨地都會感慨落淚的女人,我突然看著好是心疼。

一個女人,選錯了男人,注定是一輩子的悲哀。

但就好像呂氏,對一切心裏都跟明鏡似的,卻還是甘之如飴的為自己的選擇承當後果。

“晴兒,從你懂事之後就再也沒有跟娘一起睡過了,娘以為,這輩子我們都要生分,當日你走的時候,娘也說不論你富貴貧賤,

我們這輩子最好不再相見,可是……”

“娘,是女兒不孝,這麽久了也沒有接你進宮享福,讓你受苦了,你現在就隻管在這裏住下,不要再胡思亂想,其他的事情都讓我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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