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梓韓屈膝蹲下,視線和我平行。

“如果你真的那麽愛呂氏,就讓她入土為安,眼下你最重要的是,看看到底是誰想要你死。呂氏不過是誤中副車。”

他隻說了這麽一句話,我沉淪在自己的思考中。

這個思考很久,久到所有人都覺得,非要強製的將呂氏拉走才有用。

隻見我將呂氏的身體,小心翼翼的移動到來人手中,吩咐說:

“一定要小心安葬。”

我深吸一口氣,掠了掠鬢邊的亂發,命小草端來的洗臉水。

將手上的血跡,臉上的血跡,對著菱花鏡一點點抹幹淨,塗上了上好的胭脂水粉,莞爾一笑。

菱花鏡中絕美的麵上肅殺一片,笑著,像是一種來自修羅煉獄的笑容,鬼魅而誘惑!

“走吧,一起去‘堃鑾殿’。殺我的孩子,殺我的母親,本宮倒是要看看,是何人吃了雄心豹子膽!”

我走在了前頭,就好像剛剛的哀慟根本不存在。

扁濟世焦急的追上我的腳步,說:

“娘娘請稍等,微臣為娘娘號脈,小心動氣傷了胎兒。”

我的情緒大起大落,扁濟世的擔憂直接掛在了臉上。

不過還是聰明的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不讓耶律梓韓起疑心。

在為我號脈的時候,他不動聲色的,在我手上的某個穴位紮了兩針,小聲的提醒說:

“這針的效果,能讓你維持兩個時辰的精神,不論如何,兩個時辰之後你必須回來,不然孩子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也無能為力。”

我對他露出了微笑,說:“你放心。”

我這樣沒事人的姿態,反倒將扁濟世嚇到,他退了下去,又跟小草吩咐了些什麽。

然後才看著我們在郭青雲的帶領下朝“堃鑾殿”走去。

我們的交頭接耳換,來了耶律梓韓的狐疑皺眉,隻是眼下有著別的事情要他處理,他也就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到了“堃鑾殿”的時候,寇雲遜顫抖著身子跪在殿中央。

我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一口氣堵得難受,索性朝著他踢了一腳。

他本來就胖,這一腳踢過去,就跟踢皮球一樣,他在地上滾了一圈。

我都懷疑到底是他太圓了,還是我練就了佛山無影腳。

本來看踢他的人是我,他正想要一展父親的威嚴,一看到我後麵還站著個耶律梓韓。

溫柔的對我說:“先不要動氣,待朕審問了再說。”寇雲遜立刻就跟蔫了似地。

耶律梓韓坐下了龍椅,也擁著我,坐在他的身旁。

估計是怕我,在殿下的話,寇雲遜恐怕會皮青臉腫。

“寇雲遜,朕來問你,那豬肘子是不是你做的?”

“是,不是,是……”

“到底,是或不是?”

“不是!”

寇雲遜死命的搖著頭,一臉的肥肉,跟著他的動作,一甩一甩。

“你他、放屁,那玩意你還說是什麽家鄉的味道。”

“安樂,讓朕來好嗎?”

耶律梓韓低聲的說,摟著我腰的手緊了緊,試圖這樣可以讓我冷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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