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吧。\_

_\也許遍尋天下名醫,你一定會沒事的。”

“不了,我已經跟耶律梓韓做了約定,生下孩子之後我才會走,我留不了愛情和自己給他,把孩子留下來還是需要的。”

倒不是不願意走,總感覺冥冥中有一種定數。

師傅的話言猶在耳,從第三次靈力,一直無法使用的時候,我就開始擔心。

擔心有一天我會這麽離開,無論如何,我眼下能做到的,就是眼不見為淨,剩下孩子再說。

皇宮死了兩個人,不管是被毒殺的,還是被賜死的,紅色變白色在所難免。

呂氏的葬禮在大臣們的極力□□下,推遲到了元宵過後。

這是從那天看到真人秀之後第一次看到耶律梓韓。

比起之前的憔悴,現在的他是容光煥發,他給了我一個最大的殊榮,作為皇上,他為呂氏穿了孝服。

一個妃子的母親,死後被封第一誥命夫人,還有皇上為之披麻戴孝,呂氏算是欣慰了。

葬禮很煩繁瑣,繁瑣到我見了很多我平時都沒有見過的人,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

“嘉妃娘娘節哀順變。”

人死了,換來的也就是一句節哀順變的虛偽話,聽得我耳朵都覺得不舒服。

這些人,曾經有多少個是一同□□了我這所謂妖妃的?

“怎麽了?”

耶律梓韓扶住了有點搖搖欲墜的我。

“有點頭暈,可能是香燭味道太重了。”

“那我們到內殿去?”

“這樣,好嗎?”

我內心是有點求之不得。

“走吧。”

耶律梓韓看出了我的真實想法,不再多問,直接將我領近了內堂。

換了新鮮的空氣,我的呼吸慢慢的順暢點。

小草很貼心的為我奉上一杯茶,茶裏還貼心的放了幾片參片。

耶律梓韓難得主動開玩笑說:

“你帶的人都是這麽貼心,小心以後這些都嫁不出去了。”

“小草是焦子喬的人,以後我出宮,我會把她帶走的。”

剛好他提到這個話題,我將收回放回到小草的手裏,風輕雲淡的將這件事拿出來說。

崎允國的宮女,都是要等到二十五歲之後,才能出宮。

在古代,這個歲數,早就青春不複存在,除了老無所依,難道還讓她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

“你不用無時不刻這麽提醒朕,你會離開的事實。”

耶律梓韓冷冷的說著,在他的臉上,我現在能看到更多的是無奈,無力,而不是痛心。

也許他也選擇了開始遺忘我,開始習慣沒有我的習慣!

我很尷尬,不知道說什麽,東張西望躲避他的淡淡目光,比起他的灼灼目光這樣的目光更讓我周身不自在。

這麽一張望,倒是看到一個躲在棺材木後麵,畏畏縮縮不敢見我的人。

耶律梓韓也注意到了他。

“你怎麽在這裏?”

看到他,我就有種想要直接把他抽死的衝動。

“晴兒,是爹錯了,爹錯了啊。”

一個肥頭大耳的人,在你的麵前哭成淚人,可以想象,就算是這麽看著,也覺得是一種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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