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我住的地方是西廂房,光是院子就夠十幾個人在這兒玩捉迷藏。\\院子兩側也種著梨樹,和司徒泉帶我去的那個地方唯一的不同就是這些梨樹沒有開花。

“你好像特別喜歡梨花?”我疑惑的問。

司徒泉輕輕一笑,不知道是否是我看錯,那一抹笑容中,盡然帶著一點自嘲的味道。

“我娘喜歡。”

不知不覺在司徒府好吃好喝好睡的過了兩天,那個該死的耶律梓韓,竟然還沒有派人來找我回去,照理說這樣的日子我覺著是過得安逸也是一直以來向往的,可一顆心就是憋著一股氣不舒服,巴不得耶律梓韓就跟紂王一樣死在溫柔鄉裏亡國算了。

“想什麽呢?想的這麽入神?”

在司徒家住了兩天,好吃好喝之餘我也習慣了司徒泉沒事就喜歡像幽靈一樣蹦出來的怪毛病,一掃剛才莫名的陰霾,語調平平說:“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脆弱?”司徒泉一臉不以為然。

“你來幹嘛?”

“我來親自下廚煮好吃的給你吃。”

“好啊。”我雙眼發亮,我最喜歡吃東西了,可興奮才維持了一小會。下一秒就轉換成沮喪,眉頭揪成一團,十分懷疑的問,“你煮的——能吃嗎?”

“小看我?”

我默不作答,眼神卻已經很是明顯。

“你等著!”司徒泉咬牙切齒,咋一樣看上去他好像是在yy著把我生吞活剝般。

一個時辰之後,司徒泉腰係著一條寬大的圍裙出場,像極了酒樓的店小二上一道菜報一個名。

“清蒸魚!”

“桂花蟹!”

“驢打滾!”

“醬香牛肉!”

“燜鴨掌!”

“四喜丸子!”

“酒釀丸子!”

……

琳琅滿目、色香俱全的菜肴一道一道的被擺上桌麵,還真別說,挺像那麽一回事的,看著看著,我的肚子突然不爭氣的叫了一聲。

“餓了吧?讓你小看我。”

“看上去是有點樣子,可味道怎麽樣要吃了才知道。”

一說完,動作迅速拿起筷子就像桂花魚的盤子進攻,手還在半空,就被狠狠的拍了一下,吃痛的抽回。

“剛剛是誰不相信我會做飯的?”

摸了摸吃痛的手背,委屈辯駁道:“我不是說了,要吃了才能鑒定!”

“得,知道你嘴饞,不過再忍忍,還有個重頭戲沒有上,吃我做的東西,要按照順序來,才能感受美味。剛剛那麽大言不慚,現在讓你等等就當是懲罰。我去端上來,不許偷吃。”

“去吧去吧。”

司徒泉走了兩步,我拿起筷子瞄準魚肚子,誰料,他又轉回頭來,我的筷子懸在半空,夾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隻好訕訕一笑。

“真的不許偷吃。”

“知道了,真煩。”筷子扣回桌子,手托腮,吞著口水等待。

美食當前,香味撲鼻,原來,最痛苦的不是沒得吃,而是肚子餓了,美食當前,卻不能吃。

“重頭戲來咯。”司徒泉舉著一個大盅,學著跑堂小二大聲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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