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可以和我爹團聚了。”

司空複也說話算話,不情不願的將夜明珠掏出,打開了水牢大門。

折過身將“珍珠淚”交到我手中,說了句:

“此物對寡人已無用處,寡人聽說娘娘喜愛此物,便賠罪相贈,今日讓娘娘受驚了。”

說完也不等我跟他虛偽的客氣客氣就轉身離開,潘愛看著水牢門一打開,也顧看不到那剛剛絕決轉身之人的悲涼背影,跌跌撞撞的濺水而入,抱住了林正氣,哭得上氣接不住下氣。

父女大團圓結局,本來我應該是為他們高興高興的,可看著剩下的那個酒杯裏清澈的酒水,我突然好同情司空複。

我們幾人一同出了天牢,一輛小型的馬車便在門口等著潘愛,說是將他們安全的送離宮中,潘愛將林正氣附上馬車之後四下張望了一圈,想必是沒有看到要看的人,也頗為遺憾的上了馬車。

司徒泉正要跟著上馬車,卻讓一旁的侍衛攔住,侍衛說:

“司徒大人,陛下命卑職問您一句話,如今有兩個選擇,亡命天涯或是繼續為朝廷效力。”

司徒泉頓住,片刻後,掀開車簾對潘愛說:

“愛兒,妄自珍重。我欠他的也隻有盡力造福百姓才能還清了。”

潘愛像是達成了什麽默契,莞爾一笑。

“泉,謝謝你,也懇請你好好助他,彌補爹爹犯下的錯誤。”

馬車絕塵而去,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司徒泉轉身與我麵對麵。

“安樂,我們還是朋友嗎?”

“不是。”

我不假思索的說出。是朋友便不會將我當成人質,是朋友不會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雖然我知道他不會真殺了我。

但我的修為還不到那種言情小說裏頭的女主角,懷抱一顆寬廣的菩薩心腸去原諒所有人。

當他將軟骨散放入梨花膏的時候他就應該知道是這個後果。

司空複留他,也未必就是因為原諒他,也許隻是因為,他在朝堂之上確實是棟梁之材,可這些,都與我無關。

潘愛離開的事情隻有在場的人和侍衛才知道,這些人都是司空複的心腹自然沒人泄露出去。

翌日司空複一道聖旨下來賜死了潘愛與林正氣,這廂順了朝臣的氣,那廂從死牢中找了兩個身材相仿之人做替身,也不知那般大臣是真的相信了還是順著司空複給的台階走下來,這件事也算是個完結。

“珍珠淚”到手,司空複剛剛受了情傷,心情恐怕也不好,耶律梓韓很識趣的去請辭,這次請辭是真心要離開了。

本以為上次的歡送會已經開了這次就悄悄的走不帶走一片雲彩就成,哪知司空複又說要舉辦宴會歡送。

==!這宥本國是否有舉辦宴會的癖好,歡送歡送,歡送你妹哦,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好好在家睡覺。

我本來內心已經下定了主意,這次什麽虛偽的宴會我肯定不參加,可宴會還沒開始……

耶律梓韓就讓一大群宮女過來,連拖帶綁的給我打扮了一番,還拿著司徒泉那件事來挖苦我,可憐兮兮的說什麽怕“主仆契約”連累了他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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